“认识这车?”等许细温上车,郝添慨问她。
许细温摇头,“不认识。”
“这是阿颂的车,我的车送去维修,急着用就开了他的车。”郝添慨停了会儿,又说,“阿颂总说最喜欢这个车款式,他总是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执着,可他尝试得又太少,遇到一种就当成最后一种来坚持。”
“频频。”许细温突然说,“我叫孙频频吧。”
“什么?”郝添慨觉得许细温没有理解他话的深层含义,略微的心塞。
许细温指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店招牌,一家孙大娘烧饼和一家卖空调的专卖店,“频频,一台空调可以根据温度变频,我为什么不行呢?”
“……”郝添慨哑口无言,看到许细温攥在手里的白色纸,他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一种选择。”许细温笑了笑,把纸条放进口袋里。
一种很多人选择的路,她明知道是错的,所以不想轻易尝试的路,可又舍不得放弃的路。
郝添慨开车送许细温回的是欣荣,没到公司门口,就看到围了不少人。
身为公司的老板的郝添慨,都有点意外,“在做什么?”
车子开近,才看清楚被围着的人,坐在车里的是郝添颂和裴绣绣。裴绣绣的头扎在郝添颂怀里面,瑟缩着肩膀发抖,平时漂亮的发型完全凌乱,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四周站了一圈的记者,正举着相机手机,噼里啪啦地对着两个人拍摄。
“郝先生,请问你和裴小姐正在交往吗?”
“打算结婚吗?”
“准备去哪里办婚礼、度蜜月?”
“孩子准备要几个?”
“什么时候回国继承公司,是在集团公司的哪一个子公司呢?会和两位哥哥不和吗?”
郝添慨不急着下车,他甚至摸着下巴,笑意满满地看着眉毛已经打结,两颊紧绷的郝添颂,“让他小子头疼的时候,真的不多。”
那里实在太热闹,许细温不可能不去看。
郝添颂推开车门,长腿迈下来,挤过人群绕过车头,打开另一扇车门,相配的裴绣绣从车里下来,紧贴着郝添颂。郝添颂牵着她的手,为她挡开人群,不闪躲镜头,留给别人的是义无反顾的淡定背影。
以前,他也曾这样牵着许细温的手,穿过人山人海,把议论纷纷甩在身后。只是,那时候,她不知道他走得这么坚定和帅气。
不知道是不是她注视的目光太过炙热,还是什么,已经走上台阶的郝添颂突然回过头。隔着距离和闪烁的闪光灯,他还是目光精准地看着车子的方向,他长身玉立俊朗非凡,眼神复杂地望着,可也只是看看。
郝添慨手伸出去,挥了挥。
郝添颂似乎是哼笑了一声,满脸鄙夷,重新握住裴绣绣的手,这才再没有回头。
“哟,醋坛子发挥想象力了。”郝添慨摊手,玩笑着说。
“他问过,我的近况吗?”许细温说话还是慢腾腾的,等了几秒钟,她自己回答,“没有吧,他帮我只是因为前女友现在过得,让他很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