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肥猫坐在柜子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餐桌前的女人看她慌张回来, 问:“什么情况, 后面有人追你?”
郦安筠和虞谷是吃完酒店的早餐回来的,这两天过得完全算醉生梦死,结果跑得太快,忘了车后座还有不少的给虞小杞的东西。
“我……”
郦安筠没心情感慨亲妈点三个大披萨的过量行为,又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的事,她和虞谷……实在难以启齿。
她坐在一边, 脸上的红晕比化妆的腮红还夸张, 整个人的精神由内而外,田兰月问:“和虞谷玩得怎么样?”
她还不忘把最爱的脆芝士边披萨从郦安筠眼前拿开, 郦安筠抢走了最后一块,穿着大红睡衣的田兰月叹了口气:“一点都不孝顺。”
郦安筠:“我和虞谷谈恋爱了,妈妈。”
比起朋友沈愿出柜家里的鸡飞狗跳,郦安筠完全没有这个过程,她甚至不知道田兰月为什么接受得如此之快,现在只是点点头,咬了一口气披萨烤肠,问:“然后呢?接下来什么打算。”
这都是一般人会问的,郦安筠却无法回答。
她嘴唇还有刚才亲吻的触感,早晨醒来又和虞谷狠狠腻歪了一番,身体也有暧昧的痕迹,她们彼此探索,似乎要把青春期错过的悸动都补回来,只是。
只是虞谷要从前,不要以后。
郦安筠摇头:“不知道,先谈着吧。”
田兰月看她不太高兴,还以为是她没想好:“不是我说你啊红红,我知道你事业心重,这是好事没错,但不代表你非要选一个。”
换作之前郦安筠可能爆发了,田兰月这话摆明了笃定女人要事业不要感情。郦安筠拿了一块披萨没下嘴,自我审视了一番问亲妈:“我看上去是那种会因为一个工作机会不要对象的人吗?”
田兰月毫不犹豫:“是啊。”
郦安筠皱眉,田兰月还给她举例:“你从小就这样,不单单是对象啊,就像妈妈和你约好了周末要去放风筝,你会因为手抄报没做好要重新做一份不和我去。”
她家的亲子关系纯粹是颠倒的,田兰月也不知道郦安筠像谁。她们家就没事业心这么强的人,如果换个年代生活,搞不好还能成为领头的类型。
郦安筠记性很好,不认为这是小时候的她不想和田兰月去,她说:“是你说天气好的话就去,那天天气本来就不好,那我重做手抄报没问题吧?”
退休在家的老妈叹了口气,“可妈妈很期待和你去放风筝啊,你觉得得到手抄报的第一更重要。”
小学生郦安筠可能还不懂,现在郦安筠懂了。手抄报第一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和妈妈相处的,难得的周末。
以前田兰月为了工作也不是每周末都有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