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
的确还是电梯里的样子，凌远咬了咬牙才没把鬼字说出口，虽然浑身紧绷，但大脑在此刻居然出奇的冷静，第一句出口的话居然是：“刚才是你救了我……”
“难为你还记得。”对方语调慢悠悠的，还有点讽刺。
“你真的是广告公司跳楼的妹子？”
“嗯。”女鬼飘到窗边，往下看了一眼，“就是在这跳下去的。”
“那刚刚那个是谁？”凌远终于能确定对方应该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大着胆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女鬼的转过脸来，惨白的脸上毫无表情，“不过她似乎盘踞在大楼里很久了，我就是被她推下去的。”
“你不是自杀？”
“我都决定辞职了，为什么要自杀。再说，我也没做错过什么。”对方飞了个白眼过来，配着造型，制冷效果简直翻倍。
凌远想说，整个大楼里都是有关于你的流言蜚语，大家都以为你是不堪压力，不过好容易遇到个还算友好的异类，自己还是收敛一点，别把“人”再刺激不够友好，那就自讨苦吃了。
对方却看出了他的想法：“你是说流言蜚语么？是挺讨厌的，虽然尽力屏蔽，然而还是会有所影响，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让那个东西钻了空子。”
“那个东西呢？”凌远警惕的看着周围。
“被另一个人收走了。”
再没有比今晚更神奇的了：“还有一个人？”凌远觉得这五个字简直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嗯。好像，这样大楼里就安全了，我也不用再晚上搞恶作剧，守着你们上下电梯了。”女鬼茫然的在屋子里飘了一圈，“只是，从此以后就不知道做什么了。”
凌远消化了下：“大楼里的恶作剧是你搞的？”
“我想提醒你们，楼里有个危险的家伙在。但你们一来看不见我，二来能看见我的，又反应不过来我的意思。”这话说得凌远脸上一阵火烧，“她就盘踞在三号电梯里，那个电梯上面有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女鬼摇了摇头“我看不懂。不过刚才把它抓走的女孩子连那个一块带走了。”
“天师？道士？”
“你以为我做了鬼，就无所不知了么？”
对方显然“情绪不稳”，虽然帮了不少忙，不过一旦凌远让她觉得烦心，冷气就会混合着眼刀飕飕的飘过来。默默警告自己不要得意忘形的凌远不由得又退了一小步。现在情况比较尴尬，地上躺着两个不省人事的，眼前有个货真价实的鬼，到底是趁着鬼心情尚好的时候撒丫子跑路呢，还是留下来再跟人家侃个几分钟，等这两个醒过来一起走。
人生真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