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可以画这只手输液的样子,而且就要画针头扎进去、血管微凸的那一瞬间……算了有点疼。色彩上也可以多留心思,血管不能纯用青紫色,其他地方也要藏一点别的……
周围很安静,只有严亦翻病历的沙沙声。
闭着眼睛的李寒峤毫无攻击性,起码叶暇这么觉得。毕竟他也是捂过霸总眼睛的男人了,霸总的睫毛还扑棱扑棱地在他掌心呼扇。
李寒峤现在才像是个病人,面色苍白,发丝凌乱地垂下两撮,大约是不舒服,眉毛微微拧着,但和刚刚凶人时不是一个拧法,更像在忍耐着,自己消化痛感。
想了想,叶暇把刚重获自由的手团成团,还是决定伸出圆手。
当然,这也算是敬业扮演夫夫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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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拎起李寒峤那只扎着针的漂亮爪子,把自己热乎乎的拳头垫到下面,然后掀开被子一角,一块儿塞了进去。
他真的好喜欢这只手,但这个冰凉的温度,让叶暇盖起来的时候总有种……亲手埋葬死去爱人的感觉。
玫瑰花的葬礼~埋葬深深爱着的你……
bgm忧伤响起,叶暇忽然想起来,小时候输液,爸妈就是这么给他暖手的。妈妈的手垫在他的小手底下,爸爸更热的大手盖在母子俩手上,像冬天的恒温大棚一样,小叶暇心里比草莓还甜。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接触来着,再往前推,最多就是领证那天,散伙的时候两个人有浅浅拥抱过一下。
那会儿还是夏天,大家衣服都很薄,被抱住的一瞬间叶暇震惊发现,原来霸总们真的会泡健身房练腹肌胸肌啊。
……
一瓶药很快见底,护士刚走进一点李寒峤就醒了,手被叶暇和被子暖得热乎,拔针的时候没再说什么让人出去的话。
果然是害怕打针吧!叶暇更肯定了。
李寒峤把床头调得更高些,腰背直起,把病床坐出总裁办公桌的架势来。
他记得自己昨晚昏过去前,把手机塞给了傅踪,让他给自己的秘书打电话。
原本……李寒峤没想惊动叶暇的,觉得没必要。
如果伤的不严重,大半夜的白让他奔波;如果伤的严重……直接让秘书按协议流程,分财产,解除婚姻关系,叶暇也不用来他葬礼上染晦气,正如他梦里预见的未来一样,自己的葬礼空无一人。
坟头倒是热闹。
……呵。李寒峤冷笑。
但,那些已经是过去式了。曾经的李寒峤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阴鸷反派·寒峤。
他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叶暇。”
“诶?”叶暇抬头,看见协议老攻先生盯着自己,目光冷锐,唇角还残留着冷笑后的寒意。
我去,好完美的阴鸷表情绘画参考,好帅。
叶暇晃掉脑袋里的水,正色:“……咳,怎么了?”
“如果我死了,你要……”给我陪葬!
“胡说什么呢!”叶暇大惊,连忙伸手捂住李寒峤的嘴,打断施法。
“我不会改嫁的,你生是我老公死是我老鬼……不对不对,你也不会死的,别乱想。”
李寒峤阴鸷的帅气表情忽然变了型,目光发直。
叶暇以为他觉得力度还不够,又道:“我已经见过你这么好的人了,五讲四美年轻帅气,还能去哪再找一个?”
李寒峤:……
叶暇加大力度:“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手。
李寒峤:“真的?”
叶暇眨眼,又有种被权威质疑的不确定了。
“是……是吧?”他小声问,暗示考官赶紧给个正确答案让他接着演。
深不可测的考官一扭头,没理他。
考生脑子都懒得转一下,直接弃考。
“傅踪,手机。”李寒峤搁在小桌板上的指节敲了两下,命令的意味很重。
傅踪找了半天才想起来:“在嫂子老……”
“叫什么?”李寒峤目光淡淡,一眼飘过去,傅踪就被吓得磕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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