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下……”他还要说下去就被我赶忙打断话头,我轻声一笑说:“雷队很抱歉,这个忙我现在帮不上。今天刚办好手续我已经到家。你可以找苏文,现在苏文才是资料室的负责人。”
雷令阳没马上回答我却也没挂电话,我听着他在那头透出的些许喘息声,两人对着电话相对无言。“我很快就回来,这事儿回头说。你照顾好自己!”那头隐隐传来同事呼喊他的声音,他赶忙说两句就切断通话。
正要放下手机又一通电话打进来,是林涛的:“嗯,什么事儿?”
林涛:“你手续都办好了?在家?”林涛似乎在外面的样子。
“是!刚到家没多久!”我关上冰箱门,总算是清理完毕,午饭的食材也放在水池里,打算做个红烧鱼,炒个小菜就行。
林涛:“抱歉,最后也没能帮上你什么。你的新公寓在哪里?我今天正好没什么事情,去看看你吧。”
我笑笑,倒是从来没怪过他什么,他要是能在这事儿上说得上话,也就不是现在的林涛。于是我告诉他新公寓的地址,又拿一块里脊肉出来,既然他来公寓做客,总不好只陪我吃红烧鱼。
实际上等雷令阳结束案子回到深江市的时候,已经是我离开资料室的第十五天。晚上洗过澡刚打算睡觉那会,大门就被捶得砰砰作响。打开门看见一脸疲惫又显得有些邋遢的雷令阳斜斜地靠在门边上,脚边放着他的行李袋。
他说:“借你的地方让我睡一觉吧。”
我一愣:“你不是有宿舍么!”虽然我是这么说,但是他也不会这么听,自径就进屋直奔浴室,倒是显得熟门熟路似的。认命一般拖着他的行李袋放到客厅里,料想着他应该还没吃晚饭的样子,于是我脖子上挂着毛巾走进厨房,翻出晚饭还没吃完的菜热一下,又炒锅蛋炒饭出来。刚做好,他就洗好从浴室跑出来在行李袋里翻找衣服。
我说:“得了,你那些还能穿么?我拿新的给你,不过有可能会小一点。”说完从卧房里拿出一包新的内|衣递给他,看着他穿上。我又说:“去吃晚饭吧。”说完我拖着他的行李袋又进了浴室,把他的衣服都丢进洗衣机里开始清洗。
这时候我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怎么做的这些,说的这些都好像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之间这么熟识了呢?我知道雷令阳不是天生的gay,我也不是。只是我在最初的时候就被弯着走上这条比较艰难的道路,这么多年下来也没办法再直回去。跟梁震分手的时候我想过挺多的,关于今后的事情。我想着今后就这么一个人最好,一个舒服的小二居住着,工作室时不时能忙着接些活计也不至于饿了大伙。反正我也没父母所以不存在什么催婚催生孩子这种事情,唯一剩下一个舅舅还总是见不着面就更别提会催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