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还在惧怕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的frank柔声安抚着,覃朗则斜斜的身体僵硬的靠着我。我有无数的方式能在包围中解救覃朗,却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完全束手无策,可以说我曾经从来没信过会有这样的催眠术来控制一个人活生生的人。
我抱着覃朗往屋外走去,欧阳抱着frank同时指挥着收队善后回市里去,刚走到小屋门口之际,就看见先被押出去的梁震再一次的撞开身边的特警队员,奋力地往前方跑去,而看押这其他犯人的特警快速的朝着梁震的后背射击,我和欧阳顿时大声阻止:“停止射击!”却还是晚了一步,几发子弹埋入梁震的后背,他重重地倒在地上微微抽搐,我放下覃朗赶忙跑过去吼:“梁震,快说解除催眠的方式。”
梁震嘴里涌出更多的鲜血,看着我笑着,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没、我、永、远、也、解、不、开……”随着最后一个字音,梁震睁大双眼没了呼吸。
“混账!”一拳砸在他脑壳边上的土地里。
难道覃朗一辈子就只能是这幅样子了吗?
☆、72
看着在隔离病房里,被注射过镇静剂而昏睡的覃朗,我双拳紧握。同样跟我站在一起的还有邵冼武和雷展鹏,长辈们已经送回酒店休息。小frank住院观察中,身体没有受伤但是幼小的心灵却受到不小的惊吓,所以简玉竹打算等孩子稳定几天之后就带着他出国,找专业的儿童心理医生做开导的心理治疗,同时他也说帮我们在国外找找有没有对催眠术有了解的心理医生,先咨询咨询,如果能治疗覃朗,他就会立刻安排过来。
现在的覃朗暂时只能住在隔离病房中,每天他醒来之后,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平躺在病床上,双眼直愣愣地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动作也没有,甚至一个熟悉的眼神也不会给我们。就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一般,而那根操纵覃朗的线只在梁震手里,梁震的死带走的却不仅仅是操纵线,他甚至带走了覃朗的生命。
留给我们的,只剩下一具叫‘覃朗’的躯壳而已。
成功救回覃朗和孩子之后,剩下的事情就顺利很多。很快雷展鹏接到西北蹇家目前的家主蹇廷海的电话,声称已经抓住了藏身在蹇家老宅的蹇玲珑,并且已经交给了当地警方执行了异地羁押,只等吉兴市这边过去办理相关手续之后就能转押到吉兴市正式归案。石敢当也通过抓住的罪犯获知了云岭市地下组织的资料,他连同云岭市警方一起出击,顺利的将其他案犯缉捕归案。梁震的尸体在法医解剖后验明正身,确认无误后就通知了被关押的梁国涛和两位梁夫人,或许是梁震的死对他们影响深重,以至于在崩溃般的嚎啕大哭之后,梁国涛主动交代了所有的事情。蹇玲珑确认到案之后,并不承认她买凶劫囚、绑架等犯罪事实。
石敢当处理好事情之后,迅速赶回吉兴市,又整天泡在工地上当起了他的包工头,只是他对手下,甚至是建筑公司的民工们更好了一些,这也让远在海外给儿子治病的简玉竹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