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兆元感激地看了一眼黎晏,对江裴洲说:“你就当是我存了私心,其实我也没想过你真的会去相亲。”
“如果当时我告诉你真实的情况,你跟着我们一起出国,公司要怎么办?还有你外公外婆年纪也大了,经受不住打击。”
江兆元探身拍了拍比还要高大的江裴洲的肩膀,很是欣慰地说:“爸爸妈妈相信你。”
江裴洲沉默,众人都没有说话,等待他慢慢消化。
过了好一会儿江裴洲问江兆元:“您现在身体怎么样?”
“现在就是有点儿耳鸣,用眼时间也不能太长,不过这些都能慢慢恢复。”
“行了,不聊这个了。”沈岚站起身说,“晚饭做好了,先吃饭吧。”
江裴洲的情绪不高,不过也没再追问,牵着黎晏的手去饭厅。
“你手心温度好高,是热了吗?”江裴洲顺手把黎晏的外套脱掉挂到衣架上。
黎晏喜欢吃水产,不过懒得剥,有时候不想动手,宁愿不吃。
这是江裴洲自己偷偷观察得到的结论,渐渐地自己也有了新的习惯。
江裴洲看到桌上的油焖大虾,自己戴了手套闷头剥了小半碗的虾肉,还特别周到地用勺子淋了汤汁。
黎晏看江裴洲戴手套就猜到他要干什么,可饭桌就那么大,他也不好意思说你别给我剥虾了。
最后在江兆元和沈岚的注视下,江裴洲坦然地将碗推到黎晏面前,一套动作别提有多熟练了。
吃过晚饭,江裴洲带黎晏回自己房间找到了那枚刻着平安字样的玉锁。
“帮我戴上呗。”江裴洲一手托着盒子,另一只手伸出一根食指,轻戳黎晏的肩膀,“好不好?”
“你太高了。”黎晏拿起玉锁小声抱怨。
江裴洲听了立刻双腿分开,弯起一双大长腿,但后背还是挺直的,动作带着侠士般的利落。
迎着江裴洲期待的目光,黎晏被吸引了,情不自禁地在他鼻尖落下一吻。
江裴洲立刻抬着下巴,去追逐近在咫尺的红润唇瓣。当冰凉的金丝眼镜贴在自己脸上,江裴洲恢复了理智,说:“还是先戴玉锁吧,咱们要是在房间里待太久了不好。”
就算待一晚上也是盖着棉被纯睡觉,再也找不到比我们更纯洁的已婚夫夫了。不过这句话黎晏只敢在心里说。
对此一无所知的江裴洲傻呵呵地摸着胸前的玉锁说:“咱俩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