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是他站c?”
“也不算吧,他歌词就那两句,顶多算他间奏独舞。”
“我记得歌词是他作的。”
“我靠,没听出来,他叼扇子了。”
只见楚兆年嘴里叼着扇柄,扇子打开挡住他的脸,露出下巴和白皙的脖颈,如同泛着淡淡光泽感的白瓷。
向延序移不开眼,看对方张腿慢慢跪下,指尖滑在衣服领口,顺着往下摸,沿着身体沟壑,一路往下。
向延序耳朵热了,即使在舞蹈室见过无数次,都比不上舞台上看一次。
红光朦胧,楚兆年一歪脖子,折扇“啪嗒”一声自动收起。露出他微红眼尾,像情事过后,余韵久久不散,恰好又对上向延序的目光。
一瞥惊鸿,一眼万年。
向延序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要脱腔,连脑袋都开始晕晕乎乎,后面的事都记不太清了,只依稀感觉自己按照肌肉记忆,跳了完整首歌。
下了场,向延序还在迷糊,身体不听大脑的话,只顾着一路跟在楚兆年身后,中途好像还和谁打了声招呼。
他跟着回到休息室,隐约听见队友们说想去看别的团打歌,关上门,就只剩他和楚兆年两个人。
楚兆年没坐下,靠着墙,拿起水瓶喝了口水,嘴唇一下没兜住,有水珠偷摸地从嘴角滑下来。
向延序不自觉咽了咽喉咙。
楚兆年跳累了,呼吸声比平时重,抬起眼皮无声注视着向延序,目光深沉,像平静的湖底终于泛起一圈浅浅的涟漪。
他望着他,他也望着他,似乎在沉寂中互相得到了默许。
向延序锁上门,一步步走到楚兆年面前,“你今天真好看。”
他伸手摸一下楚兆年的金丝边框眼镜,接着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楚兆年看着他,没有拒绝。
或许是酣畅淋漓的一舞结束后,自己也有点昏神,视线直直定格在向延序脸上。
这张正气凛然的脸此刻额发凌乱,眼眶燃起星火,不断暗示着主人急不可耐的心情。
楚兆年突然想起有粉丝说过:“向延序第一眼就是那种不会乱搞的男人,第二眼就是那种眼里带着清澈的愚蠢的傻狗子。”
他曾经也颇有同感,现在却不以为然。
向延序是具有攻击性的,而且是很强烈的攻击性和压迫感,会叫人心里发怵。
就像现在,他每一个微表情都像是想要把楚兆年吃了,生吞活剥,这是楚兆年不太能理解的情绪。
鼻尖渐渐靠近,气息交织在一起,混出一种令人手脚发软的氤氲。
很快,楚兆年看见向延序闭上眼睛,脑袋倾斜,鼻尖蹭着他的鼻梁,一下又一下,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