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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钧哑然,容毅再次问:“我听说王爷和公主不睦,吾妹如此貌美,王爷若是看上了你,你如何自保?又或者将你潦草赐给哪个将领做妾,又如何自主?”
元钧竟无言以对。
容毅道:“当初父亲为妹妹起名璧,不管贵人们如何,妹妹在我们心中便是珍如拱璧,纵连城不换!家里小富即安,已不需要妹妹如此委屈。听大哥的话,求了公主,赐还家去,回家了你想嫁咱们就替你议一门亲事,做正头夫人,找个如意郎君,若是不想嫁,便在家里,咱们三兄弟,养你一辈子也使得!只要妹妹开心便好!”
元钧心下叹息,若是自己和这小宫女不曾互换灵魂,此刻放回乡去,这小宫女的确将有一个平稳安泰的未来。所以他看到宫女手帕上绣着的“璧”便是她的本名了,想来进宫被执事的改成了小家碧玉的碧。
他慢慢道:“兄长且稍安勿躁,等过一段时间,妹妹手上的差使办完,便……如兄长之愿。”他坦诚直视眼前这关心妹妹的兄长双眸,充满诚意,心内想到,孤总会回报你们的。
容毅扬起眉来,看自己这个小妹妹,身着男子冠服,清丽绝伦,进出都有带刀侍卫守卫,侍女陪侍,想来确实深受公主重用,且……他有些心软,妹妹为家里牺牲良多,他想了想道:“本来妹妹有志向,兄长岂有不支持为理,只是如今我一路行来这扶风城,所见所闻,显然要打仗了,战事一起,人如猪狗,只能任人宰割,妹妹还是听哥哥一言,且先避开吧!凭那公主待你如何恩重如山,家里总舍不得你拿命去搏什么前途。”
他看着自己妹妹,真情实感道:“封侯拜相,让哥哥们为你挣去。”
元钧心头巨震,霍然站起来道:“你说什么?战事要起?”
容毅一怔:“公主不知吗?也对……据说王爷与公主不睦……大概也不会将这些大事与公主说。”
元钧上前急道:“你如何知道要有战事?”
容毅道:“一路行来,见到来往客商都被严查,是否有路引盘契,来往货物、马车都被细细搜检。市面上的粮价贵了许多,喂牲畜的草料也在涨价,还有皮革、马蹄钉、铁器、马车价格都贵了,更重要的是……”
容毅严肃道:“我过来顺路去探望了从前战友家中双亲,送了些银钱给他们,他家是军户,原本只是屯田,一个月前所有靖北军户男丁就已听令要求征召回队,且自带马匹、粮草、干粮。而我问过镖局的镖师,他们钜鹿那边临近北犀的,前些日子就已在招募民壮、流放的苦役犯在砍伐林木,挖沟渠,修卫所堡垒、修栈道了!有些商人消息灵通的都已从内陆在往这边贩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