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珊卡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信封,马上意识到怎么回事。她偷偷看一眼妮卡,而后者脸上云淡风轻的,淡然的敛着眸。
“是是我写给然的了。”珊卡硬着头皮说。
要当着大家的面,承认自己给男人写这种东西,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冷昱泽始终都安静的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将军的眸光顿时变得几分犀利,却笑着问,“你什么时候会写了?爷爷怎么不知道?”
珊卡蹙了蹙眉,一时有点犯难。她的本意是不想牵扯进宛萤的,可是,想瞒住爷爷是根本不可能的。就在这时,妮卡却开口了,“珊卡,是不是,有人教你写的?”
“呃”珊卡咬着唇,无奈的点点头,“是啦。”
“是谁?难道,是你的新女佣?”珊卡笑了,“这里,只有她和然是中国人。这种东西,不可能是然教你的,那么,只有她了。”
冷昱泽漫不经心的挑起眉,冷漠的视线,直抵妮卡,她安然无视,直逼珊卡,“珊卡,你不要担心,爷爷就是想知道,是谁教你写的而已,不会难为她的。”
珊卡无奈的耸耸肩,“好啦,我说就是了嘛。我想给然写信,所以就拜托她啦。”
将军慢慢的点头,“好了,珊卡,你可以回房了。”s3()
“就这样?”珊卡将信将疑的回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扭过头,不安的看了看桌上的东西。
难道是,那封信出了什么问题?
将军的精眸射出一抹锐利,扫过冷昱泽,“昱泽,她虽然是你的人,不过,发生这样的事,你应该给我一个交待吧?”说着,慈祥的拍了拍妮卡的手背,“我是绝对不会放过诋毁我孙女名誉的人。”
冷昱泽温雅一笑,站了起来,“将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www.
说完,他就要转身,将军又叫住了他,“我这个爷爷的还真是失败啊,居然都没有发现珊卡已经有了心上人呵呵,是你的话,我很放心。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啊。”
冷昱泽眼眸眯起,紧紧咬着牙。
妮卡脸上的微笑顿时僵硬,眸底掠过一丝愕然,却马上又被她掩饰起来,若无其视的调转目光。
尽管只是一瞬间,却仍被将军收尽眼底。他只是慈爱的笑着,不发一语。
宛萤被女佣带到冷昱泽的书房时,很是火大。她留在这儿,是为了解降,是为了避开玄爷,是为了修身养性没准能悟出个真理什么的!
唯独不是为了他!
“珊卡的情书,是你帮她写的?”他坐在皮椅上,英俊的脸颊,沐浴在一片金黄的阳光中,渡出一层耀眼的光晕。双手交叉着,搁在腿上,闲适得像在等待对方祷告。
宛萤“啪”的双手拍在桌上,上半身前倾,与他拉近视线,“没错。”
抬起冷冽的眸,迎视她的挑衅,他的嘴角抿了起,身子同样靠前,脱离那圈迷人的渡金,“你巴不得我马上娶别的女人,是不是?”
他的目光,变得深沉,
幽暗。
宛萤站直身子,又拉开与他的距离,“珊卡是个不错的女孩。”
“啪”这回轮到冷昱泽拍案而起,手一伸,直接揽住她的脖子,强势的将她拉近自己,“你就这么想我离开你?想我放手?”
宛萤挣扎了几下,他的五指铁钳似的紧紧抠住她的脖子,“冷昱泽,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不可能了!要是我说上一百遍一千遍,你才会相信,那我现在就说!我们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闭嘴!”冷昱泽飙怒一声,额上青筋暴突,两眼血红的一片,“陶宛萤,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这辈子,你只能呆在我身边!要我放开你,除非我死,听清了没,除非我死!!”
宛萤冷笑出声,猛然推开他的手,“你也给我听清了!要我留在你身边,除非我死!”
冷昱泽转而冷静下来,睨着她,阴戾一笑,“好,那就看我们谁活得更久吧。”
就在这时,敲门声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弥尊推门进来,冷冷的扫一眼宛萤。冷昱泽手一挥,唤来保镖,“把她送回房间,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接近她!”
“是,老板!”
宛萤气极,“冷昱泽你别太过分!把我惹急了,一把火点了你的窝!”s3()
冷昱泽挑挑眉,侧过身,只给她半张英俊的侧颜,“随你高兴。”
“你”
宛萤恨恨地瞪他一眼,扭身就走。
弥尊走近冷昱泽,神情严肃道:“将军要人了。”
冷昱泽眯紧冷眸,“马上派人送她离开。”
“可是,将军怪罪下来的话,你很难开脱的!”
冷昱泽的眸子被一片薄凉笼罩着,“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弥尊又靠前两步,蓝眸尽是肃杀之意,“黑手党内,有近六成的老家伙,都是将军的人。老板,只要将军活在这世上一天,你就别想摆脱他的操控和威胁!”
他冷漠无情的话语,令冷昱泽全身一震,扭过头,眯起深邃的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弥尊面不改色,冷声说:“从跟着将军的那天开始,我们就是他手中的棋!当年,是他得罪了中东那边,惹了大麻烦,才会让你做老大替他扛。他消失两年,在你好不容易摆平那边的麻烦后,却突然出现想把孙女嫁你将军打的什么主意,老板你比我清楚!”
“够了,”冷昱泽淡声斥住,目光调向窗外,眸色幽深得探不到底。
他背负太多,太沉重的东西,已让他学会了如何压抑,如何隐忍。
弥尊并不打算放弃,眸中透出的坚毅,阴冷到可怕。
“老板,你不是恨死贩毒吗?你不是想要重新整顿黑手党吗?你不是想要打败鬼门吗?只要有将军在,这些愿望,你都没办法实现!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不可能跟陶宛萤在一起!”
后一句,正中冷昱泽死穴。
眉宇间的摺印深如沟渠,微寒的眸,锁着愠怒,还有预示即将
爆发的细小波澜。他抿紧薄唇,不愿开口一般。似乎,只要开口,便是见血的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