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中,一面打量里面的动静,一面注意附近有无可疑之处,只见这处分坛,房屋虽然整齐,但却没有围墙,而各处房屋内,有的一片漆黑,有的灯火明亮。将至近前,发现里面仍有不少人活动,都是劲装疾服的的壮汉,而且,高声谈笑,行动随便,好象是旅客住在客栈内。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不禁摇了摇头“玉虚上人”想以这些黑道人物作后盾,进而称霸中原不啻痴人说梦。因为,任何人看得出。这是一群乌合之众,只是给那些绿林大盗设一个作奸犯案的临时避难所。蓝天鹏看了这情形,本来可以毫不忌惮的走进去,但因为有萧琼华,不得不设法由暗处潜人了。
正待举步,萧琼华已冷哼一声,低声说:“我以为声势浩大的崆峒。组织如何的严密,势力是多么的雄厚,原来竟是如此的散漫松驰。”蓝天鹏听罢,立即催促说:“我们可以由那几栋没有灯光的房子处进入。”说着。
举手指了指西南角上的几栋小窗无光的房屋,根据建筑的形式,显然是这处分坛的仓库。两人进入几栋仓库后,小心的逐渐深入,渐渐进入灯光明亮处。蓝天鹏悄悄一指头上,两人腾身飞上房门。两人游目一看,房面同样的未设暗桩,只见十数栋外的中心地带,特别建有一栋大屋,由于里面灯光辉煌,似乎是这座分坛的大厅所在。
蓝天鹏看罢,立即望着萧琼华,悄声说:“这情形与严世伯讲的情形完全不同,不知道是什么组织?”萧琼华不屑的说:“管它是利害组织,总之是“玉虚”招来的一些亡命之徒。”
两人谨慎的观察,小心的向前接近,接近以一座能够看见大内情形的房面上,两人立即隐下身形。蓝天鹏凝目一看,只见大屋内,一共坐着六七人之多,正在品茶谈话。
正中首位上,是一个白发独眼老人,另一个瘦削老人。手里拿着一根旱烟杆,正在那里喷云吐雾。左面坐的是个双耳已被割去的中年长衫人,另一人则是一个三角眼,扫帚眉,鼠耳钩鼻的中年人。
还有一个是豹头环眼,坦胸露背的虬须大汉,脸上的一道刀疤,精光发亮,红皮烁烁,在灯光下看得十分明显。右面坐的三人,由于蓝天鹏和萧琼华在房面上位置过份偏右,几个人的面貌,俱都无法看见的,但是,其中一人的衣着。
却看得熟悉,似乎就是“厉山双魔”的恶仆,这次搬弄是非的歹徒胡虎。蓝天鹏看罢立即悄悄碰了一下萧琼华,同时,悄声说:“表姐,你看到那个身穿灰绿长衫的中年人吗?”
萧琼华又望了大屋外间一眼,立即点了点头。蓝天鹏继续说:“那厮就是“厉山双魔”的恶仆胡虎。”萧琼华“噢”了一声,有些惋惜的说:“这厮算他命大,为了顾全大局,就让他再多活几天吧。”说话之间,大屋中的众人。
突然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看他们的情形,似乎谈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恰在这时,不远处的黑暗通道中,匆匆走来一人,虽然在黑暗中,但由于他头上的金影,蓝天鹏立即断定那是崆峒派的金簪级人物。于是,凝目一看,不由脱口悄声说:“表姐,那人就是“了尘””萧琼华凝目一看,只见“了尘”
身穿灰袍,背插长剑,道警上横插一支金簪,正神色得意的急急走来。看了这情表,萧琼华立即悄声说:“了尘八成是来报告什么好消息。”
蓝天鹏赞同的颔首说:“很有可能”话未说完“了尘”已转过屋角,到了大屋面前。屋内众人一见,纷纷起身,同时谦和的说:“了尘道人来了。”
“了尘”一见众人,立即装腔作势的在门口一稽首,含笑宣了个佛号,同时,继续谦和的说道:“诸位请坐!诸位请坐。”于是,方才坐在上首的独眼老人,仍坐在原位。
而另一拿着旱烟杆的瘦削老人,则将大椅让给了“了尘”“了尘”方自落座,上首的独眼老人已笑着问:“道长这等时候光临,可是总坛来了什么消息?”神情得意的“了尘”
一听,立即愉快的点点头说:“不错,是有了一件令诸位可喜的消息。”众人一听,齐声“噢”
了一声,俱都目不转睛的望着“了尘”“了尘”得意的捻了捻额下的几根黄须,笑着说:“方才总坛接到“南郑分舵”来的消息,蓝天鹏那小子和另外一个绿衣女子,刚刚到达南郑的城南不久,突然失去了踪迹”
话未说完,屋内众人再度迷惑的“噢”了一声,瘦削老人不解的问:“那个姓蓝的小子为何突然失去了踪迹?”“了尘”哈哈一笑说:“这可以证明他们碰到了严七。”
蓝天鹏和萧琼华听得心头一震,他们深怕“索子鞭”严七和兰香姬用的是阴谋诡计,但是他们在许多事实上证明,他们的想法是错误的,可是眼前的“了尘”却用狡黯的神色和语气谈严七,这不能不令两人怀疑。心念间,已听“了尘”继续得意的说:“只要他们碰到严七,姓蓝的那小子一定来救兰香姬”
独眼老人点着头说:“道长,你可不能小觑了严七,他未必肯让蓝天鹏前来上当。”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一颗心顿时放下来,因为,他们根据独眼老人的一句话,断定严七和了尘是敌对的。心念未毕“了尘”
已正色说:“绝对会来,姓蓝的那小子对兰香姬已经着了迷,就是严七阻止也阻止不住,何况严七也急切想把兰香姬救出来,”一旁的灰发老者,插言问:“这么说,蓝天鹏是一定会来了?”
“了尘”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瘦削老人则不以为然的说:“南郑分舵何时发现蓝天鹏等人的踪迹?”“了尘”立即解释说:“第一批信鸽刚到,他们今天午前发现蓝天鹏等人,据说,那边的人正在密切注意,天明前定然有第二批消息。”
蓝大鹏一听,顿时明白了这是严七使的“疑兵计”当崆峒派知道了他们到达南郑的消息,实际上,他们已到了总坛了。
在时间上,他们就有了两天的领先,救人自然方便。有了这一招,蓝天鹏和萧琼华对严七的机智机谋,又多了一层认识。心念间,又听“了尘”继续说:“贫道方才又发现了大批信鸽,通知由总坛到南郑的所有分舵,任何人不得对姓蓝那厮刁难,要他们佯装不知,加速对方的早日到来。”
另一虬须大汉,粗豪的大声问:“道长,你看那蓝天鹏还有几天可到?”“了尘”略一沉吟说:“贫道以为,即使姓蓝的那小子星夜兼程,也得四天以后到达。”独眼老人关切的问:“蓝天鹏要是投柬拜山,公然要人怎么办?道长方才不是说,他对兰香姬已着了迷,万一他硬说兰香姬已和他暗结白首,已是他的未来矫妻。”话未说完“了尘”已满面怒容的说:“那样得有点凭据。”
独眼老人感慨的摇摇头说:“道长闯荡江湖数十年,难道还不明白武林的规律,谁的武功高谁就有理,到了那时候”“了尘”未待独眼老人说完,突然怒声说:“到那时自然有“上人”对付。”独眼老人见“了尘”
发怒,不由也将脸色一沉,不高兴的说:“道长,蓝天鹏与老夫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我这样提醒你,是要你在心理上有个准备,蓝大鹏仗技上山,恃技要人,你也好有个准备。”
“了尘”见独眼老人不高兴,神色也缓和了下来,同时,婉转的说:“贫道痛恨那小子入骨三分,是以一提到蓝天鹏贫道心里就不禁有气,方才的怒言怒语,绝对不是对才英雄你,老英雄也不必介意。”
独眼老人也强自挤出一丝笑意说:“老朽也不会生你道长的气,不过道长还是多想几条妙计来对付蓝天鹏和那个绿衣女子”
“了尘”冷哼一声,傲然沉声说:“各种方案,各种妙计,早已设好,俱已安置,就等姓蓝的那小子来送死。”瘦削老人突然插言问:“这么说,就是蓝天鹏偷袭劫牢,道长也准备好了?”
“了尘”一听,阴沉的老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得意微笑说:“那是道上上之策,只是他姓蓝的小子敢来劫牢,那就是死路一条,佛祖也救不了他,怕的是那辈不敢来。”
萧琼华一听,不由以肘碰了一下满面煞气的蓝天鹏。又见那个满面虬须的壮汉,粗声粗气的说:“道长,你用的是什么锦囊妙计,一定能将那小于弄死?”
“了尘”冷冷一笑,目闪怨毒的看了全屋的众人一眼。阴沉的说:“那在诸位都是自己人,就是贫道说出来,也不怕走露了消息。”独眼老人等人一听,齐声颔首说:“那是当然。”
“了尘”听了。愈加宽心的说:“贫道现在将兰香姬,绑在水牢的中央岩石铁桩上,距离水面仅有两三尺余,水中的剧毒水蛇,纵出水面,刚好咬不到她的双足。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兰香姬没有被捆泡在水里,一定找不到暗门人口,他必须先设法进入水牢上方的监视小屋,点倒牢中的弟子,再由软梯进入牢内。”
独眼老人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姓蓝的那小子会那么傻吗?他一定要下去将兰香姬救上来。”“了尘”毫不迟疑的说:“那厮一见兰香班被绑在水中央,水蛇纷纷纵出水面去咬,他的心早就乱了。
必然是暇不思索,匆匆进内去救,那是埋伏在水年箭孔外面的弟子们一见,一声叱喝,万箭齐发”话未说完,众人突然有两人脱口惊“啊”说道:“那兰姑娘岂不也被乱箭射死了吗?”
“了尘”得意的冷冷一笑,说:“那本来就要被“上人”处死的,现在以她来作饵,射死本派一大仇敌,她也总算将功折罪了。”蓝天鹏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挺身就要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