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等人上了一家临湖的酒楼,酒楼的老板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她热络的领着他们一边上楼,一边介绍着每个独立的雅间。
黎文选了一间最贵风景最具独特的雅间,老板娘说,这间房采用了奇异的材料,隔音盛强,幽静闲适。从窗外望去,波光粼粼的湖水一览无遗,偶有画舫轻驶,美妙歌声不绝于耳。
对于黎辰来说,相聚的地方在哪都一样,何必如此奢华。不过请客的主人如此,他也无可厚非。
退下老板娘后,黎文笑着让欢喜他们坐下,屁股还没做热,他又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
“距上菜还要段时间,辰,我有些事想跟你单独聊下。”
黎辰转头看了下欢喜,欢喜托着下颚安心的挥挥手,不用在意他一人。黎文留下自己的两名手下陪在欢喜的身边,就把黎辰带进隔壁一间没人的地方。
关上门,隔绝了门外楼下的嘈杂声,黎文感叹道:“十年的时间如驹过隙,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无拘无束。就当表哥小心眼吧,见不得你悠闲想要你回来。”
“重回黎家吗?”黎辰失神片刻,在他被赶出黎府的那一刻,没有谁比他更想敲破那道隔绝亲情的大门,踏进自己熟悉了十几年的成长地。
“爷爷当年将你赶出黎家,因为痛失女儿才狠下心做出如此不明智的决定,在你离开后,爷爷也渐渐看开了许多,有时候还会念着你的名字,不过碍于面子,才忍住没有派人把你找回来。”
黎辰淡淡的笑起来,“时间过去很久了,归心淡薄,我早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家。外公能够原谅我的过失,惦记着我,远远比回去更叫我欣慰。”现在有了欢喜,反而没有过去那种想要回去的慾望了。
“你不想回黎家?”
“过怪了闯荡的生活,若是要约束在一间大宅中,缚手缚脚很不适从。”
黎文拍着黎辰的肩膀,语重心长,“爷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爹又刚走,我身边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兄弟,如今表哥手握大权,执掌武林,却没有一个真正可以谈得上话值得信赖的人,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回黎家,我们兄弟齐心,共同掌管武林。”
黎辰毫不迟疑断然拒绝黎文的好意,黎文自小善妒,何以想要与他分享半边权位,其话的真假显而易见。黎文站在这里对他所说的话,恐怕是想试探他对权位的窥视之心。
“还是那句话,四野飘荡宁可逍遥余生,也不想受任何的约束。表哥若想找一位自己比较信赖的人,你的身边其实就有一个。”
“你说的是?”
“小玉。”
黎文愕然片刻,没想到黎辰会提到他,“你见过他了吗,他最近还好吗。”
黎辰摇了摇头。
黎文后悔道,“以前是我太自私了,不择手段的得到他,又把他毫不留恋的蹿开,这样的我,何以再得到他的信任。”
“你们之间缺少的只是谅解,他现在一定还等着你去见他,给他一个你放弃他的理由。”
黎文摆了摆手,“算了,你也知道,我对感情的事一向都不会处理,否则当年就不会让你陪我演那样卑鄙的戏才能够得到他,说到底,还是我自私了。”
黎辰不置可否含笑不语。黎文见此也知道是无法归劝黎辰回黎家,两人的密谈到此结束。
当他们转到雅间时,空荡荡的房间内不见了欢喜,黎文特意留下的两名手下,昏迷在地。雅间内的摆设桌椅完好无缺,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只有靠窗的地方,散落着一包药瓶,那是欢喜在药店买来准备打劫的备需品。
黎辰顿时惊慌,他匆忙走去疯狂的摇着地上昏迷中的一人,满脸焦色,“你快醒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欢喜在哪?”
黎文此刻也焦躁起来,”谁这么大胆,竟敢在盟主的眼皮底下干出这种事,老板娘,老板娘在哪?”
等不及地上的人清醒,黎辰想到窗边的药,灵光一闪急急跑到窗口处,抬身朝二楼下的湖面望去,一艘画舫正待驶出。莫名的有种预感,抓走欢喜的人很可能从窗口跳出,下面的画舫极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