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举着打火机帮南希把烟点燃,又收回来点着自己嘴里衔着的那根。
倚着墙壁深吸了一口,他环顾鬼屋四周的环境,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我日啊,你竟然真在这鬼地方呆足了一个月,兄弟我打心里佩服你。”
“还行吧,没你想象的难受。”南希用拇指和食指掐住烟头,神色淡淡的回道。
梁慎揶揄的睨着他:“刚才那个,就是还没得手的那个吧?呲,凭我们南二少的姿色不是分分钟横扫整个gay圈吗,还有这么挫的时候?还是你们在玩纯情初中生play?”
“他能跟出来卖的一样吗。”南希冷冷瞥他一眼,警告道:“下次别再胡乱给我塞人过来,来路不明的也不知有没有病。”
“哎哎,我知道南少你只玩干净的,这不你快生日了么,兄弟我是好心给你一个‘意外惊喜’嘛,听说活儿很好,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脏,没碰。”
南希眯眼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吐出来,白雾缠绕,俊美的侧脸透着一股无法亲近的桀骜。
从小一起长大,梁慎深知好友嘴有多刁,卖的不要,玩咖不要,只玩干净或者经验不多的,在他们常混的富二代圈子里也算是高贵冷艳的存在了。
他故意吐槽:“行了吧,你又怎么知道你这个干净?看上去比我们还大几岁吧?两个男的谁插谁也不会怀孕,二十几岁人了纯情给谁看呢?依我看,搞不好后面早就松了,到时候你好不容易提枪上阵——噗嗤,给你一个‘意外惊喜’哈哈哈哈!”说完弯下腰被自己逗笑了。
南希没搭理他,忽而讽刺一笑:“我很确定他不混圈,因为他连我也不认识。”他的指腹无意识的摩挲着烟蒂,淡言:“他根本就记不住我——他是我们中学时的学长,叫段时瑞,学霸一个,你有印象吧。”
梁慎愣了愣,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我还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身为学渣的他对高几级的学霸学长丝毫不感兴趣,不过这个段时瑞当时还算有名,除了那秒杀众生的成绩外,另外一个原因是他妈在学校围墙外的巷子里摆了个小摊卖鸡蛋饼,一卖就是很多年,经常有同学看见还穿着校服的段学霸帮忙收摊子。
“嗯,每个学期年级第一,师长口中的模范学生,每一年开学典礼都是他作为学生代表在台上讲话。我也上去讲过几次,勉强算是同台过吧——不过很可笑的是,直到最后一次演讲时,我路过跟他点头打招呼,他还是一脸的茫然,完全想不起我这号人是谁。”
南希慢慢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微垂的眼睫华丽纤长。
很多次他坐在台下,微微仰首安静的凝视着讲台上笑容温熙,有着醇厚声线的学长。
——那时的他总是情不自禁的幻想,要是将这个人身上整齐的校服一件件扒下来,露出那具干净结实的身躯,再压在自己的身下狠狠的贯穿、撞击,让他那张众人眼中好孩子的面具在他面前破裂,让他被快感支配而不断颤抖的痛哭出声,嘶哑求饶的,破破碎碎的,一遍又一遍的,叫喊着自己的名字,一直叫到忘不掉为止。
那一定相当的有趣。
梁慎呆了半晌,猛地扔掉烟头咂舌道:“卧槽?怪不得你为了上他不惜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打工,敢情这是、这是再续前缘?嘿,南希啊南希,你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喜欢?
南希一愣,皱起眉头。
他转过脸冲他嗤笑一声:“我承认,现在是对他有点儿兴趣,毕竟以前人家还当过我几回性幻想对象呢。至于喜欢?梁慎你跟我谈这个?屁股都还没让我操过我怎么知道?要不然我操完了再告诉你?”
出身在他们这种家庭,哪对父母不是为了家族利益睁只眼闭只眼,外面养了一堆三儿小白脸各玩各的?爱情,是虚幻的,是最不牢靠的,是无法写进白纸黑字的法律合同的。
“呐呐,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坦白讲他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