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强而有力地钳制着无法挣脱,眼看就要被迫地跟他走,许多复杂的情绪刹那间涌上心头,这一刻梁慎突然爆发了一股蛰伏多时的怒火。
他抄起桌面的高脚杯,“啪嚓”一声用力敲向桌沿,举起尖锐破碎的杯口对着季竞玺冷声说:
“放开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季竞玺总算停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森冷对峙的眼神,又看着那个碎了一半正威胁着自己的玻璃杯,忽然意义不明“呵”地轻笑了一下。
——他倏地抓住他的手,将杯口往自己的喉咙逼近了几分,神色阴冷地盯着他的眼睛说:“来,扎进去。”
闪着寒光的玻璃尖角还有不到一厘米就刺中凸起的喉结。
并在逐渐逼近。
梁慎骇然瞪大眼,手下意识往回缩。
季竞玺却稳稳攥住他的手不让他后退,不带表情的面容俊美得瘆人,第二次命令道:“扎。”
尖锐的玻璃碎片被两股力量拉锯,在颈部危险地细微晃动,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刺穿脆弱的咽喉。
季竞玺冷眼盯着他,目光没有一丝动摇。
不管是不是一场心理博弈,梁慎此刻完全被他的气场震慑住了,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发软。
“你没有机会了。”
一个手刀利落地劈下来,梁慎手腕吃痛反射性松开了玻璃杯,改而被人用手抓着向前走。
半个酒吧的人都在看着他们,梁慎放弃挣扎似地被他拉着走。在临走之前,季竞玺从眼角瞥了李川一眼。
呆坐着的李川目送他们离去的身影,回想起刚才那个眼神,一股凉气从背脊窜了上来。
07
梁慎被动地跟着季竞玺走出酒吧外面,心里已经做好了撕逼或者干上一架的准备,直到被他带到他那辆停放在树荫底下的suv,拉开后排车门被推进车内时,才猛然意识到即将要面临什么。
“你想干什么!放我出去!”
他愤怒地吼叫,撑起上半身就要坐起来,然而已经晚了,车门被重重关上,一大片阴影旋即倾覆下来,两具成年的男性躯体使车厢内变得窄仄拥挤,温度骤然上升了几度。
季竞玺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压迫性地捏起他下巴,眸光流转出冷冽如冰的寒意:“你闹够了没?三番四次躲开我,却来这种地方找人上你?你脑子有病吗?”
梁慎头一撇甩开他的手,不甘示弱地怒视他:“跟你玩腻了,想换个人来,你管得着?”
“哦……?玩腻了?”
随着一声冷嗤,一只温热的手掌蓦然覆上梁慎的胸口,他不禁触电般的轻颤。
“那我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玩腻了?”
季竞玺的手从他胸膛滑过,顺着身体的曲线一寸寸逡巡,缓慢而充满侵犯性地隔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