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喜欢重用一些“有才干”的罪犯。
在尽情杀戮的过程中,兽心会吞噬所剩无几的人性。
他们更残暴,也更适合战场。
这些恶人没有被训练出虚伪的正义感。
不忍和善良却能够很好地削弱对手的战斗力。
……
纪寒星将手里的箱子放在路边。“里面有吃的。”
说完便转身回了车上。
“疼不疼?”穆荃伸手撩起纪寒星被砸到的手臂。
那么大一块石头砸过来,纪寒星白皙的皮肤都砸青了。
纪寒星眨巴了一下眼睛,软着嗓音撒娇般说道:“疼……”
“上衣脱了,我看看背上的伤。”
喊着疼的纪寒星把手臂伸回,将袖子放下,关上了车窗。
“这点伤马上就好了,继续开车吧,慢一点。”
他们把车经过那群少年身边时,少年又纷纷捡起石头往车上砸。
几个大人害怕被报复连忙制止不懂事的孩子。
“实验室里好像聚集了不少人。”穆荃已经将车开到了实验室外的公路边。
原本繁密的芦苇荡和灌木丛被砍出了一条小道。
“这么大的实验室,是当避难所的好地方,把衣服换了我们再进去。”
纪寒星伸手从后面捞衣服,然后动作麻利地将身上的制服脱下。
“看我干什么?快换!”
“你刚刚被砸的淤青真刺眼。”穆荃说着就将手摸到了纪寒星的后腰处。
“穆荃,你看,实验室后面是不是你说的花。”
“这棵树也太大了吧。”穆荃透过车窗朝远方看去。
据说大部分人在河边遇到的都是一人高的小树苗,树苗上就长几十颗果子。
但这一颗树冠笼罩了半个实验室的屋顶……
比当初那个幻境里的榕树还大。
“怎么之前没看见?”这么大一颗树,树上花束如红云,想忽视都难。
“或许还是故意勾引我们进去的幻境。”明知是陷阱,纪寒星还是义无反顾地下车了。
“寒星,我觉得你的敌人好强,你们没有胜算。”
“你是中立方,想当裁判?”纪寒星挑眉,跟着我跑这么久原来是出工不出力。
“虽然无所谓谁输谁赢,但我站你这边。”
穆荃跟着纪寒星走在被众人踩紧实的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