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想来你最信命了,我这样一个人,命,会不会很硬。
大陆那边。
陈意浑身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管家递给她一杯温水,叫她不要担心,先生会没事的。
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嫩白的脖子因为她紧握着珍珠被项链勒出了红痕。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会有多一点的安全感,他还没有教她如何管理集团呢,还没有……他不能就这么走了,她只有他了。
陈意的眼眶渐湿。
伦敦近来雨水多,巨大的草坪吸满了水,泥土松软。
“嘭!”
巨大的轰鸣声,飞机撞在了地上,升起一股浓烈的黑烟,没有火。
陈意不知道,陈潇从座位上摔下来的那一刻,他的脑中想的是她。
就像警察的工作证上会标明血型以备急救时输血一样,陈潇长年走在刀尖上自然会给自己留后路。
陈潇的书房暗隔里有一个保险柜,陈意知道,但是陈意不知道,她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就是打开保险柜的钥匙。
陈潇早已把那最锋利的刀交给了陈意,可以刺伤他,同时也可以刺伤别人。
这场事故过程惊心动魄,好在结果让人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员伤亡。
幸存的人陆陆续续的互相搀扶着走出来。
“fuck”陈潇被震到了机板上,站起来,略带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向等候他的紧张的接机人员。
接机甲乙丙害怕的衬衫都湿了。
你想想看好不容易请来的老板差点就死在来的路上了,请来发财的差点就变成请他上西天的,不知道这笔单子还谈不谈的成。
陈潇眉头一皱,刚才被人群推挤浑身不舒服。
接机甲乙丙急忙上前,陈总,辛苦了,陈总受惊了,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眼前的这位金主。
陈潇的私人电话处于关机状态,陈意没有办法联系到他。她只能一个接一个的打,她害怕电话被接起,也害怕电话不被接起,机械的声音好歹留一点希望好过清清楚楚明明白的噩耗。
电话接通了。
“陈意?”陈潇皱眉,没人说话。
“说话。”
“我……我,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听筒里传来陈潇的声音,陈意想说的话这一刻全部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我没事,我很好,你别担心。”陈潇缓和语气。
“那就好,你受伤了吗?”陈意不知道应该用何种语气来表达她的关心才不会显得过于急切。
陈潇头被震得有点晕,翻了翻空着的那只手,有些擦伤:“没有,我很好。”
“那你先忙啊。再见,嗯,小心些。”
“好。”
陈意还没有挂断电话,等着陈潇挂电话,却也是没有挂。
“喂……”陈意轻轻试探。
“我在。”陈潇知道这姑娘是害怕了。
“我很快回去,你照顾好自己。”
“好。”
陈潇一走就是一个星期,陈意看电视也是兴致缺缺的,频频往大门看,嗯,陈潇今晚回来。
往年的除夕也是他们两个和老管家一起过的,管家的儿女定居在国外,管家在陈潇这里的生活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