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西城吴家的母老虎带人去捉女干,不但打惨了那吴书吏,还发卖了他那两个娇滴滴的外室,不但如此他拿一些富户地主的银子,贱卖官田的事情被大老爷发现,当即罢免他的差事不说,还要把他关进大牢,倒霉的是,他老岳丈今早直接扬言不再管他死活,要让自己女儿与他和离……”
那人一口气把这事情说完,这才长长换了一口气,心说虽然快憋死了,但为了防止被再次打断,一口气说完的感觉真好呢!
“啧啧……”
“啧啧……”
这时候茶楼突然安静了下来,就连说书先生也停了下来,认真听那人说。
“咳咳……”那人心虚,他只是因为他姑母家的表姐的小叔子在县衙当差,所以知道了多一些。
不过这会儿明显大家都知道这个事情,估计不出半日,就能传遍整个县城。
想到刚刚他还对自己一同过来喝茶闲聊的同伴说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真是可笑。
也是怕事情传的太快有人过来寻自己麻烦,那人赶紧起身,麻溜儿滴跑了。
只留下茶楼众人,意犹未尽的议论纷纷,大体意思都是在自我脑补,势必要把这事传的更离谱。
“咱们也走吧,随后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咱们呢!”宋皎笑呵呵的起身。
无仇一身轻,宋皎也没想到这个吴书吏本身就这么给力,简直给和他有仇的人,挖好了地雷,只等着仇人一个个引爆就行,简直不要太轻松。
宋皎他们很快就出了城门。
城外果然如刚刚茶楼那人说的那样,死了不少人,这里的防疫工作倒是做的不错,尸体直接被焚烧了,而且还撒了一些石灰和消毒粉,到处都充斥着奇怪的味道。
不过这些地方到底离了城门有些距离的,而且处于下风口,县城大门那里也没受到太多的影响。
其他靠近城门处的荒民们也没受到太大的影响,就是宋皎一行人有些倒霉了,因为想远离那些荒民,所以远远的把营地扎得比较远,反而离那焚烧尸体的地方不太远,这让他们深受其害。
大家都是被恶心的不行,不过临时换营地,拆了帐篷再扎,实在太麻烦了,他们也都忍了!
好在没忍多久,宋皎他们就回来了。
随即,他们立刻就启程了。
也是他们启程的太速度,导致那从县衙跑出来送信儿的官差没能看到他们一行人。
那官差无奈,只好又快速回到城里,跑去县衙里禀告。
“什么?那一行人已经出发了?”
临水县的知县宋大人猛地一拍桌子,气得火冒三丈,顺手把一个砚台,扔向一旁跪着的王书办:“看你们干的好事。”
王书办就是之前听吴书吏吩咐,给宋皎一行人安置到竹水湾的那位书办,他今天一大早过来当差,听说了吴书吏东窗事发,顿时吓得赶紧过来知县大老爷这里认罪,希望能从轻处理。
宋大人一听便知要遭,赶紧派人去追那一行人,想要把他们给追回来,另外再拨一处地方给他们。
不过另外的地方自然是比不上竹水湾了,至少还要缩水一大半的。
也是宋皎不知道这个,要不然肯定不太愿意,毕竟住过了四合院,谁还想再去住进去那一室一厅的小标间。
他们一行人也不愿意,明明可以有得到那么多田地的机会,现在让他们放弃,心里是不舍得的,宁愿废些力气和危险,他们宁愿去把那些贼匪赶走……
富贵险中求,后代富流油。
为了以后子孙后代,他们甚至都做好了有所伤亡的准备。
“朱家的,我们几个老骨头了,窝窝囊囊,平平庸庸一辈子,也没给村里族里带来啥富贵,现在有个这样的机会,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给后辈们拼个未来不成!”
“朱大姐,我们都听你指挥。”
“是啊朱家妹子,都听你的。”
“对,都听朱大娘的,你心思巧,我们都跟着你,肯定能赶跑那些贼匪……”
宋皎也是被大家的各种豪言壮语所感化,哈哈一笑:“光赶跑可不行,那些老鼠会打洞,迟早还得再回来啃这块儿香饽饽,咱们得让他们怕,彻底在这一代闯出个凶名来,让所有觊觎咱们的人都害怕……”
“好。”
大家气上云霄,干劲十足。
就连走路也更加快了,迈着大阔步,走得很是嚣张。
已是腊月中旬,南去明川府城3五百多里的临水县城外百里处,却有一处层峦叠嶂的绿色屏障,两处环形山岭青竹遍布,有风拂过便万竹成涛,绿浪起伏。
西边的方向又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水湾,正好把这两处环形山岭连接成了一个盆状的地方。
而那水湾普通一个巨大的水瓢,瓢身在两处山岭之间,瓢柄却朝外,正好连接了那辛余江的一处名为余下水的支流。
而这处水湾,便是远近闻名的竹水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