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凉凉地看著我,甩甩手:「是不是乱说总要看过才知道吧?」
「......」我抡起拳头,扁他也不是,不扁他也不是,最後还是泄了气:「好......我跟你去就是了。」
有人说近乡情怯,我是近人情怯。以溪先是坐车回了他家,然後骑著他耍帅用的摩托车载我回到云谦家。那个女人还傻傻地蹲在那里呢,害我开始怀疑以溪说的话......这个人说话有百分之两百是假的。
「你瞄我干嘛?」以溪不爽我不信任他:「你自己看,那眼泪哭的多假,说不定还是眼药水用的。」
我突然心中一动:「她......该不会......是想让我以为......云谦死了?」
「宾果,你终於聪明一次了。」
我斜睨了下以溪,有点不屑。
「那云谦到底跑哪去了?」我问以溪。
「看!她要走了。」以溪抓著我上车:「我们跟上去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戴上安全帽。
吕卉均一上车脸上的表情就趋於冷淡,好似刚刚哭的人不是她,这下我就更相信以溪说的话了。这个女人心机真重......
接著就看见她的车九拐一八弯,走的路都是小路,而且都是平常几乎没有人走的,最後她开到了个很偏僻的地方,基於我是个路痴,所以根本不认识路,好在以溪一路上记下了,要不然不知道怎麽回去。
我们偷偷摸摸地距离她有好一段路,这样才不怕被发现。
吕卉均进门前还先左右看了看,防备极高。
以溪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牵著我前行。
「我们先别进去,去窗户那里看。」
我点头,尽量保持无声。
从窗户那里远看,一看见躺在床上的身影我就忍不住惊呼:「云......」
然後被以溪捂住嘴,他瞪著我,小声说:「你想被发现啊?」
我嚅嗫地说:「对不起喔......」
云谦就躺在靠窗的床上,苍白的脸蛋,头上还包著一层纱布,有渐红的血迹。我心一下子软了。云谦,好想你......
可是为什麽他会受伤?
吕卉均缓缓靠近他,云谦慢慢睁开眼睛,眼神有点不稳、迷惘。
吕卉均在跟他说话,我们这里听不到,我勉强想认出口型,可是最终还是徒劳无功。
云谦淡淡地笑了,我好久没见到他的笑容,我又想哭了。
吕卉均吻上他的额头,放下粥笑笑地离开房间。
我和以溪相望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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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吕卉均走的时候,天都黑了。我揉揉蹲酸的双腿,被以溪强拉著走。到了门口,我俩互望无语。
接著我问:「现在怎麽办?没有钥匙。」
以溪对我眨眨眼:「这还不好办?」然後伸出手指按下电铃。
我倒是呆愣了。哪有做贼的那麽明目张胆的!
「你在干嘛!」我张大眼睛瞪他:「你不会以为云谦会出来帮我们开门吧?」
「他是头受伤又不是腿断了,开门很正常啊!」以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双手插在口袋。
「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