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赵焱司看出她的欲言又止,缓缓的站起身,“宁大夫,我到外头等你。”
宁齐戎也看出宁倾雪有话说,点了下头。
“怎么?”赵焱司一走,宁齐戎便问:“有事跟哥哥”
“嗯,”宁倾雪柔柔的开口,“哥哥,那位李公子的兄长病得重吗?”
宁齐戎听着宁倾雪软萌的声音,嘴角不经意上扬,语调也透露出轻松,“小丫头,这可是今日我听到你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宁倾雪露出一个愧疚的笑,她并不想令兄长担忧,只是因为赵焱司在场,她没来由的心虚,不敢开口。
“你没事便好,”宁齐戎伸手轻拍了下她的头,没有多提赵焱司兄长的病情,只道:“那是从胎里带来的体弱,调养过后情况已好转。”
宁倾雪闻言,莫名心安。她心知太子的早丧是赵焱司转变的起因,太子天生体弱不假,但最后却是因被喂养多年毒药而亡,当时追查是个宫中的老太监所为,但查到人时,老太监早已咬舌自尽,纵使心知是二皇子所为也是死无对证。
太子丧后,储君之位空悬,圣上召闲王回京,心思昭然若揭,可一直迟迟未立闲王为太子,一是因闲王身残,但最致命的是闲王后院仅她一人,两人并无所出。
她微垂下眼,心头一颤,阻止自己再去回想,不论过去如何,皇室纷争再与她无关,只是她却衷心盼着太子安然,只要太子不死,便无日后纷乱,百姓也得以安居乐业。
“哥哥,”她的眼神闪着坚定,“他一定要没事才行。”
宁齐戎挑了下眉,对她的慎重感到不解,但继而一想,因为李宝乐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对李家的事上心也不足为奇。“放心吧,我既已出手,就不会令他有事。”
对于兄长的医术,宁倾雪自然是信任的,她脸上露出一抹愉悦,“哥,我搬到济世堂与你同住可好?”
济世堂是宁齐戎来到屈申城的隔年开设的医馆,平时人不是待在庸王的军营里,就是在医馆。
“自然是好。”宁齐戎一口答应,“只是之前劝你搬出郡王府无数次,你都没点头,如今怎么改变主意了?”
宁齐戎确实不止一次提及让她搬离郡王府,只是当时她与宁若月交好,与她一同进出女学,所以拒绝了自己的兄长。说到底,自己就是个蠢的。
“就是想跟哥哥住在一起。”她娇娇软软的说着。
宁齐戎一听心情大好,没忍住自己的手,捏了捏她的脸,但这次控制了力道,没留下红印,“能有福宝陪着,哥哥的日子肯定过得更舒心。等会儿我就先回济世堂让人替你收拾屋子,明日便派人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