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好像能看清楚小说里写的那些“灵能波动”了一般，现在眼前的一切，和之前相比，是真的区别甚远。
也正是因为这种改变，虞时对周围的一切更是充满了好奇。他清楚的看到了他们身边的环境，当然也就更加直白的理解了，这千年之中，他老公的灵魂究竟生活在怎么样的一个闭塞又可怕的深渊里面。
周围只有乱石和泥沙。
确实是存在着一条水源，但是那与其说是一条小溪，更像是地下水渗透出来了一些，蔓延到了岩石的缝隙之中。
哪怕现在没有伸手去摸，可就视线能够看到的判断，那水少的估计就算是伸手过去，努力半天，也不见得能拘出来一捧。
不仅如此，水的颜色看起来还是那种让人下意识会产生抵触的墨色。
不知道是因为里面的泥沙太多，还是真的沾染了什么肮脏的东西。总之就是这么看着，也让人本能的不愿意靠近。
和其他潮湿之处不同。
这里的水旁边连苔藓之类的植物都找不到。
一切都是那种最让人心底发毛的空荡。
一直身处于这种地方，就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自己是唯一的活物一样。别说是坚持千年，虞时换位思考了一下，他觉得哪怕是三天，只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也足够他精神崩溃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的觉得，面前的老公变得更可怜了。
下意识的伸手过去抱住了蟒蛇的脑袋。
对方向前的动作停止了一下。
没有理解到位虞时的情绪，司郁只是相当关切的问了一句，他说：“是害怕了吗？”
“不怕，”虞时回答。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我现在可以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了，是因为你和我交换血肉的缘故吗？”
他原本以为，这个问题，司郁可以给他一个想要的答案。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听到他的言论，反而是司郁愣了一下，做出了一副仿佛有些茫然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摇了摇头。带了点犹豫的回答了虞时的提问，他说：“我……虽然本身的状态间接于神明和妖物之间，但是只是和我交换血肉，作为一个人类，你应该还是没办法和我共享能力才对。”
换句话说，虞时现在可以以人类的状态拥有夜视的能力，从各种角度来说，都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才对。
司郁茫然了。
虞时却瞬间就想明白了。
或许一点点的量变并不会产生什么太多的反应。
但是当量变累积成质变的时候，一切就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