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现在。
他觉得根本不需要什么其他的情绪，只是单纯的凭借着他对司郁的爱意，他就有信心，自己肯定能抵达他需要去往的岸边了。
自信心从来没有这么爆棚过。
所以等自己的精神状态稍微恢复了一点之后，虞时就干脆的告诉司郁，他还可以继续尝试，没有问题。
这种尝试持续了一整天的时间。
虽然从结果来看，他们依然没办法判断所谓的“河岸”究竟在什么地方。
但是小船在虞时的动作下，已经向前行出了很远的距离了。这一点两个人都很确定，所以也只能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只是量变还没有来得及累积成质变而已。
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慢慢来。
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然而就好像游戏也在跟他们开玩笑一样，在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不管虞时多么努力，他也始终没有能够抵达岸边。
甚至就连周围的风景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唯一进行了变化的……
是虞时觉得，自己的心境，似乎被这个游戏锻炼的越来越强大了。
就比如现在，那些最开始可以干扰到他、让他也觉得痛苦的想要跟着一起去死的心情，已经淡薄的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太多的干扰了。
而每一次划船的时候，就算是体温会随着他的动作而降低，也总比最开始划上四五下、就得停上十几分钟用来缓解的情况要好太多了。
或许这就是游戏需要的蜕变。
也是想要从人类变成神明，必须经历过的改变。
每一次感受到自己变化的时候，虞时都忍不住觉得，这游戏的设定是真的挺有意思的。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领悟到了游戏的含义。
这场游戏只是要剥离他属于人类的心而已。
等到他彻底变得和神明一样冷漠的时候，河水没有办法对他造成任何的干扰，他也就能够平稳的抵达对岸了。
原本已经做好了一切的思想准备。
可是当小船又往前行了两天，周围的水面终于产生变化的时候，虞时却觉得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似乎又被游戏成功的搞崩塌了。
远方的河面不再像他之前看到的那样风平浪静。
头顶的蓝天白云，换成了浓重的让人几乎要喘不过气的厚厚乌云。
而身边的水面之中，也漂浮着一个个透明的灵体。像是被这条河困在其中无法往生一般，他们努力的挣扎着想要逃离，但是一切的行为却又无济于事。
他们根本没办法离开这条锁住他们的长河。
环境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