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事一样,凑到孟泽耳边说了些什么,又亲了亲他右眉尾处那粒小痣。
“希望我的孟泽。
前程似锦,展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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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烟燃烧了很长一截,烫得孟泽一个激灵,烟灰掉落进水里,迅速化开浮在水面上。
孟泽想了很久,却还是记不起来徐更那天晚上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他将烟摁息,陷入回忆的时间太长,浴缸里的水已经凉得彻底。
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徐更在外面敲门。
孟泽有些走神,徐更久了没得到回应,便直接开门进来。
他身上只披着一张浴巾,神色有些紧张,见孟泽清醒地坐在浴缸里,才安下心。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家里的烟灰缸大多数时间是摆设,徐更会抽烟,但也仅限于早些年应酬的场合,最近他越来越不爱出席那些活动,也就没人有机会给他递上一根了。
“关导的戏里,只有烟枪与老烟枪的区别,”孟泽连忙把烟灰缸扫到一边,“以后不会抽了,抱歉抱歉。”
徐更朝他走过来,伸出手试了试浴缸里的水温:“别泡了,太凉。”
“嗯,既然起来了,清理一下再睡觉?”他的视线游移至徐更还残留着斑驳痕迹的腿根,小徐更安静地垂在腿间,“周年”的孟先生太凶猛,让它有些萎靡了。
清理的结果就是,歇息了几个小时的小徐更又起立了。
孟泽忍不住笑,让徐更站起来,自己跪在浴缸里给他口交。
温热的口腔含得徐更很舒服,看到孟泽因为深喉而逐渐涨红的脸:“你不用这样的。”
“你也为我做过嘛,”他舔着徐更的前端,说话都含糊不清,“礼尚往来。”
徐更若有所思地看着孟泽。
孟泽:“……”
等等这个礼尚往来还是不要扩大化了。
“你愿意吗?”
听出徐更意有所指,孟泽觉得他给自己挖了个坑。但也没多想:“当然,这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徐更被他说得一阵心痒,但想想还是不要了,舍不得让他疼:“算了,又得磨合七个月。”
孟泽:“……”
我怎么觉得你在讽刺我?
天蒙蒙亮,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
徐更没有再睡,他把身体上的水珠擦干,找了个牛皮纸袋给孟泽。
当初徐更也是这样,将《世家》的剧本交与了他。
孟泽杀青后,公司没有给他再安排工作。他现在没有作品,四处跑通告有些说不过去。
这一个多月来也正好闲在家里,修身养性。徐更搬了几盆独占春回来,自己却没什么心思照料。他不会养兰花,只懂得偶尔擦擦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