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鸢笑,“阿姨,不是我一个人做的,还有时砚。”“
“是吗?”
闻言,江雨有些讶异地抬头看向时砚,“真是辛苦小鸢和小砚了。”
她笑着,笑得温婉如水,看着时砚的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一位长辈在看一位十分疼爱的晚辈的亲近与温柔。
任凭谁,也无法将眼前如此温柔的江雨同两三个小时前走廊上那个目光蔑视、浑身充满敌意,阴翳着脸斥责时砚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江雨和盛鸢坐在沙发上聊天。
房子里并没有安置电视机,不仅是电视机,一切能联络外界的电子产品通通都没有。
这里就如同与世隔绝了一般。
江雨每天能打发时间做的事情只有画画。
她兴致勃勃地询问盛鸢能不能教自己做甜点。
盛鸢自然点头答应。
江雨表情遗憾地说,“我其实每天午睡只需要睡上一小会儿就醒了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睡了那么久,一睁眼这么晚了,本来还可以看见小鸢做泡芙的。”
瞿姨从厨房泡了壶花茶,走过来时正巧听见江雨的这句话。
闻言,她手中的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道不自然的神色。
瞿姨第一时间抬头看向时砚。
而同样听到江雨这句话,时砚冷清的脸上表情平静,像是江雨说的只不过是一句无关痛痒的寻常话,他坐在右手边的单人沙发上,视线专注的落在正与江雨讲话的盛鸢身上。
瞿姨见状,便也稳住了脸色,恢复如常。
第一次来这里时,盛鸢听瞿姨说过。
说江雨不愿意出去走,更不喜欢开口说话,听上去,会是一个沉寂寡言的人。
但来到这里已经第二次。
盛鸢见到的江雨却与“沉寂”二字毫无瓜葛。
肉眼可见,江雨是真心喜欢盛鸢,像是居住在偏僻无人地方的孩子终于有一天来了一个玩伴,温柔又开朗。
晚饭过后,天色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