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沾了东西。是一片花瓣,边缘带着粉红,间宫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可能是刚刚经过花店飘过来的,他这样想到,没有在意
看着前方已经走开了的有贺,间宫不自觉的低了头,加快了脚步跟上。
喉咙有些痒,令间宫有点想要咳嗽。
视线向有贺看去,有贺紧皱着眉,间宫猜想可能是在想任务怎么处理。
想开口与他交流,却也没有开口去打扰正在思考的他。
好像有什么要从间宫的喉咙处出来,咳嗽声随之而来,落在手上的是花瓣,整片粉色的花瓣。
在哪见过这样形状的花瓣。
间宫迷茫着看着花瓣,自己并没有得过什么特殊的病,花瓣上面也并未带着血。
许是任务日期在即自己太紧张了吧,间宫没有把那么两三片花瓣放在心上。
最近和有贺还是说不上话,只能从白崎那里得知有贺的信息。间宫不知道有贺是刻意疏远和颗粒还是根本就不在意自己。
红色的花瓣如刺般扎着间宫的心,咳嗽越来越严重,花瓣也越来越多,颜色越来越深。
有贺训练结束以后就离开了,间宫想找他谈话却连话都说不上了。
带着血液的红色花瓣随着水流冲走,镜子里的间宫脸色很差,就连嘴唇都是苍白的。
原来是罂粟啊,间宫拼着那些花瓣终于知道了花名,他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了,小时候就听自己的母亲说过——花吐症。
有贺被当作是间谍,现在正受着审问。
小提琴的声音带着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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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弥赛亚真的太好了……”
听到有贺这么说的时候已经到了要刀刃相向的地步了。
沾着血液的花瓣,令人心疼的咳嗽声,惨白的嘴唇,绝望的眼神,与有贺记忆中的间宫截然不同。
“这个花,是因为你出现的。因为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除非是你的吻,不论是被杀还是这个病,我会死去。”间宫说道,随之又是咳嗽,花瓣掉落的更多了。
有贺很惊讶,他没想到自己的疏远会变成这样。
间宫准备离开,却被有贺拉住,即使是受了伤的有贺力气也足够将间宫拥入怀中。
“对不起。”有贺亲吻间宫,力气很轻,轻得像是怕碰碎易碎瓷娃娃一样。
蜻蜓点水的吻也带着他的歉意与喜欢,花吐症被治愈了,可是距离却还是那么遥远,遥远到无法靠近。
他是想要给予希望吗?间宫不解但也不问,一如既往的无法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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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小提琴的盒子里塞满了罂粟,小提琴被间宫拿起是带了不少出来,散落在地。
小提琴的声音响起,犹如毒药侵蚀有贺的心,与第一次拯救有贺的心不一样,这次是让这琴声像毒药一般留在有贺的心里。
子弹穿过心脏的那一刻,间宫的时间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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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爱的吻拯救,也无法逃过背叛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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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情变化,观察不出的话也无所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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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落地的时候是很多人新生活的开始,也是很多爱情开花结果的时候,尤其初恋。
铃声响毕便是放学的时间,讲台上的人刚收完教科书,前脚刚离开教室,教室里便多了不少笑声。
社团活动也逐一展开,校园里又要次的热闹起来。
音乐室平时都是放着古典乐,今天却播放了流行音乐的曲目。
教室里只有教导老师和一名喜爱弹奏小提琴的学生。学生垫着脚尖在老师的耳边说了什么,老师本绷着的脸松了不少。
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经过音乐室,会看见不应该出现的画面。老师搂着学生的腰,眼神温柔似水,两人靠得愈来愈近,就快要亲上。
“老师,今天去老师那练习吧。”看似乖巧好学的学生,话里的意思却是今夜缠绕的地方。
“那就要看你今天练习得怎么样了,星廉。”老师的手竟已经落到了学生的臀部上。
“是。”星廉伸出手将老师落下的头发撩到耳后去。
流行音乐被中止了,钢琴率先奏起,小提琴的声音也慢慢响起。
爱语藏在这些音符中,懂的人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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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里若有根冰棍和颗西瓜,那今天将会好过不少。
汗水在颈侧往领子里滑去,粉嫩的脸颊是被热气所烘出,冰棍被送进了嘴中,洁白的牙齿轻咬,红润的舌头顺势将落下的冰卷走,让其化作冰水再进入喉间。
这些都落入了有贺眼里,眼神也顺着看向了颈部,那的喉结已经是不变的标志,他想在那咬上一会,让标志上多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西瓜皮被随意扔在盘中,一两颗西瓜籽贴在了星廉的脸上,不知情的星廉被有贺亲昵地抚摸脸颊,还以为是索吻的预兆。
星廉将最后一口送入嘴中,双手环住有贺的脖子,送上了香唇,将西瓜肉也一并推给了有贺。
只是这样怎么能满足,有贺将星廉拥紧了些,与他唇舌缠绕,一同享用这甜美。
“老师。”星廉的声音带着软嫩的感觉,眼里却带着诱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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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每日都有人清扫,落叶还是会铺满这条所谓的爱情小道。鞋底亲吻他们时,会发出沙沙的声响,悦耳得很。
恋人之间会手牵着手经过这条所谓的爱情小道,笑着说“听说牵手一起走过去就会在一起永远?”可永远这事哪有这般容易,短短的一年都有可能会遇上挫折而分开。
“老师,永远太难了。”星廉牵住了有贺的手,说着自己的想法。
回握的力气更大些,有贺盯着变得光秃秃的树干,笑着说:“我的手这么多冷,你不牵着我,我这个冬天都过不去。”
一片完整的落叶被星廉别在相框中,摆放在床头。
有贺将手藏在了间宫的衣服里,贴在了间宫的肌肤上,他说:“星廉,这手冷不下来了。”
“还能更暖和些吗?”星廉拉住有贺的手臂,自顾自地躺在床上了,脚尖在有贺的裤子上画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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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突然,星廉把伞落在家里了,倒不如说他是故意不带的。他喜欢雪落在身上后化成雪水,雪大些还能把他的头发弄湿,他总觉得这样的寒冷很适合自己。
回到家的星廉也是独自一人面对空荡荡的家,所以他许久没有回到自己家了。
玄关处的柜子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星廉甩了甩头发,雪水滴在了柜子上洗掉了几处小小的地方。
二楼的房间更是没人进出,星廉自己的房间乱糟糟的,是上次和有贺在这过夜弄的。
换过新的床单,稍作打理,房间里也变得干净了不少。
床头柜上的小黄书是星廉刚刚偷买的,下面的抽屉里的内容更丰富些,是干正事时用的东西。
有贺躺在星廉的床上,他不说话,收敛了自己的欲望,任由星廉从抽屉里拿出东西来。
星廉趴在有贺身上,他说:“老师,我爱你。”
捏住星廉的臀部,有贺温柔地说道:“我不是你的老师了。”
是爱人啊,他们都在心里念着,因为他们的嘴又碰在一起了。
[时间总是不留情面的往前去,生命总是不得不跟随步伐离去。]
爆炸的声音敲打着人们的耳膜,;熊熊烈火燃烧着,将夜晚的天染成了夕阳的颜色;浓烟升起;街边商店的玻璃碎了一地;人们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街道上开始弥漫恐惧。
警察最先到达现场疏散群众,救护车与消防队员紧急出动,发出警铃声。
电视上开始放送紧急新闻,训练有素的主持人在现场不远进行直播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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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有贺递给了间宫一瓶热咖啡,刚从售贩机落下来的,热度足够暖手暖胃。
“谢谢。”拉开拉环抿了一口,咖啡进入胃部感觉到一整暖意,间宫觉得很满足。
夜晚的公园很安静,没有孩童在这里玩耍,只有偶尔路过的路人;就是现在这样,谈天说地这种事意外的合适。
“有贺先生有恋人吗?”间宫双手捧着咖啡坐在秋千上,冰冷的手指在热温下感到舒适。
“没有呢。”有贺对间宫突然的提前感到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那重要的人呢?”间宫将视线从有贺身上移开了,低下头看自己的咖啡。
“我的母亲。”有贺最重要的人就是他的母亲,生养他的母亲,不过已经去世了。
“一定是个很优秀的女人。”间宫喝了一口咖啡,轻轻的荡了几下秋千。
“间宫先生呢?”有贺将问题还给了间宫。
“没有呢。”间宫露出了个不错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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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刻录人这一生的光盘,那瓶还有温度的咖啡闯入间宫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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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起去看电影吧。”有贺站在便利店门口吃着热饭团,漫不经心的约着人。
“好啊,看哪部电影好?”间宫将不常用的眼镜摘掉收起,睁大了眼睛看了眼有贺。
“那就看昨天上映那部科幻片好了。”有贺直视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着实好看,能让有贺一次次失神。
“好啊,”间宫提起琴箱准备离去,“那周末见。”
那部电影很好看,不过对于间宫来说有些吓人了,间宫当晚就做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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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仅有一次的邀约,在间宫的世界里留下一抹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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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有提过的重要的人,间宫先生,我找到了和母亲一样重要的人。”有贺的语气很严肃。
“谁?”间宫将头望向窗外。
“是你啊,间宫星廉。”有贺直直的望着间宫。
“你看那个云好像小提琴!”间宫并没有去听有贺说了什么,刚刚他就转移了注意力。
那天的对话结果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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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了,那重要的人的名字。
其实我也找到了,重要的人,早就找到了,是你啊。
间宫的视线变得模糊,一幕幕的回忆出现在脑海中,他想这大概就是死前会出现的走马灯吧。
失去了意识,等不及救援的到来,他倒在了废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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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宫!”有贺在废墟中奔跑着,叫喊着间宫,渴望获得一个回应,他寻找着。
地上躺着的人已是逝去之人,有贺小心翼翼的去翻动那些人,他害怕这之中有自己熟悉的面孔,更害怕连这些人中都没有自己要找的人。
有贺不知道自己今天看了几具尸体,这里的温度让他出汗,他去搬动那些残壁,祈求这底下还有活着的人,祈求能找到间宫。
手臂被人拉住,有贺回过头去看见的是白崎,眼神又一次暗淡下去,不是……
“够了,有贺,这样的爆炸间宫……”
“不,他一定还在等我……”那副失了魂的模样,有贺在失去母亲之后又一次出现。
“住手吧,有贺。”悠里也是阻止他。
“不,我得去找他……”有贺甩开白崎的手,又往废墟深处去。
“抱歉。”白崎跟上去了敲晕了毫无防备的有贺,不论是作为友人还是作为警官他都有义务将有贺带走。
悠里扶住了有贺:“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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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樱花开得很好。
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带走了不少生命,街上的气氛不像平时那样的热闹,好几处人家在举行着葬礼,人们悲伤地哭泣着。
公园里人少得可怜,有贺躺在樱花树下盯着那粉嫩的花。
间宫的尸体没有被找到,受伤人员的名单上也没有他的名字,间宫在爆炸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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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贺,你还好吗?”间宫坐在树下问道。
“嗯……”有贺轻轻应声,闭上了眼睛。
“今年的樱花还是那么的好看。”
“嗯。”
“工作上还好吗?”
“嗯。”
“那天你有去现场吧?”
有贺突然坐起,望向了眼前的人,“嗯。”
不自觉湿润的眼眶,翻着酸的鼻梁,有贺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为什么没有找到我呢?”间宫突然向前抱住了有贺,开口问道。
“对不起。”有贺的声音有些鼻音,眼泪挂在眼角,堆积到一定程度,顺着脸颊向下流去。
有贺没有回抱间宫,他怕触碰到的人并不存在,怕那人一碰就碎。
——————
“对不起。”有贺的手臂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泪水湿润了袖子,喃喃自语着。
——————
*我只是听说过重大火灾和爆炸事件的高温足够让人蒸发……
1
有贺第一次见到间宫是在十八岁,他的大学生活第一天就见到了间宫。
当时的场面不算浪漫,甚至普通得不行,在宿舍里各自都只是一句“你好”为开头的自我介绍。
2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专业,却被所谓各专业的床位紧凑分配到了一间房。
有贺可以一整天都对着电脑研究他的程序,间宫可以一整天在琴房里反复练习。到了夜晚他们会不约而同的到教学楼楼下,然后并肩走着决定今天的晚饭。
3
说不清楚是如何在一起的了,在大学最后一年的开头,有贺去剧场看间宫的演出,被那动听的琴声所打动。演出结束后他去往后台见到人了便忍不住将人拥入怀中。
有贺抱着间宫的力气很大,抱得很紧,像是要把人捏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与自己融为一体。
最后是间宫伸手拍了拍有贺的肩说,“不哭了不哭了。”有贺才糊了一把脸红着眼说,“没哭。”
那天晚上他们在剧院与学校之间徘徊了许久,最后他们决定买两张零点的首映。
在黑暗中总是很顺其自然,像是拿爆米花的手碰在一起后弹开又很快的牵到一起去,之后的一切变得合情合理。
4
毕业他们直接就同居了,因为有贺的一句“我想和你住在一起”。
间宫忙着演出早出晚归,有贺忙着最新的工作加班加点的到深夜。经常会出现早上间宫要出门了有贺才刚睡下没多久;有时也会出现有贺加班回家看见间宫在沙发上坐着睡着了,间宫会在被有贺轻轻抱起之后朦胧着双眼道,“我不小心睡着了”,还送上一个软糯糯的吻;偶尔也会出现间宫回家在楼下碰见刚好回来的有贺,他们会互相拥抱然后牵着手一起回家;还有少有的几次是间宫回家之后看见有贺在厨房忙活晚餐……
5
他们工作都很忙,一个加班,一个忙演出,时间很难凑到一块去,但他们两都使劲挤出了那么些时间互相陪伴。
只不过有时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间宫就被有贺压在床上,使得间宫第二天不得不顶着太阳穿上小高领出门。
间宫在情爱之时是将自己全权交给了有贺,就算是有贺在他不应期不放过他,小小地欺负他,他也不说半句怨言,他完全信任有贺,所以放心有贺对自己做的一切,他也很享受有贺带给他的情爱。
6
间宫在日本各处举行着演出,有贺说,“没有办法每场都到,对不起。”
这没什么好对不起,间宫很理解有贺的繁忙,他忙起来也很难顾及有贺。
每次间宫都会捧着有贺的脸,然后给他一个很温柔的吻,通常这样的亲呢最后会变成擦枪走火,可谁也没介意过。
即使没有办法每场都到,却每场都有为有贺留好位置。
7
出国深造这件事情间宫和有贺谈了不下十次,次次都谈崩。
一开始是因为谈着谈着就流着泪吻到了一起;后来是因为他们都舍不得彼此;最后间宫想留下,有贺却要他走。
他们谈了近二十次,终于有贺撒了手,间宫也不再拉着。
8
刚出国那一年,电话短信接连不断的来往着;第二年电话和短信都变少了,忙碌得连休息时间都少得可怜,见缝插针地打电话;第三年慢慢的就不再联系了……
这段恋情好像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说明过,没有头也没有尾。
9
又过了两年,间宫成名归来,世界巡演的海报贴在了日本好几个车站口,巡演的最后一站就是日本。
间宫的每一场演出都有一个空位,这是熟悉他演出的人都知道的,那个位置是何人的位,是为何而留,间宫从未解释过,也不曾有人真正严肃地问过他。
像每次演出一样,那个位置的票被间宫用信封封好,只是这次他寄出了。他把从出国以来的所有演出的这个空位的票都整理好,包括这次世界巡演的票都一起打包进礼盒,然后他提笔写了封信一起寄出。
10
日本站的最后一场演出,那个空位终于出现了一个人,手持一封信和一张票,坐在台下听着琴无声的哭泣。
信里说,“十年了,我们结婚吧。”
间宫总是喜欢在放学后一个人呆在音乐教室练琴,练习比赛的特定曲目和自己喜欢的曲子,比赛前的那个星期几乎都会练到夜幕降临才肯回家。
有贺总是会在周三带着巧克力在间宫练习的时候进入音乐教室,巧克力是间宫很喜欢的甜食。
巧克力入嘴总是带着苦涩,但是却包含着甜味刺激味蕾。间宫觉得就像他对有贺的感情一样,苦于说不出口,甜于他们还能天天呆在一起。
“嘴边沾上巧克力了呢。”片刻的休息,品尝甜食缓解疲劳,有贺的手径直的向间宫的嘴角而去,轻轻的擦去间宫嘴角的黑巧。
“……”间宫看着有贺直接舔掉手上的黑巧,忍不住推了一下眼镜。
间宫和有贺是邻居,从小就一起长大,关系好得不行,家人想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他们的关系,但可惜两个人都是男孩子。间宫从小就学习小提琴,而有贺总是玩一身泥回来和间宫一起看书。
小提琴的琴声再次响起,巧克力的包装纸被整齐的叠放起在桌上,等离开教室时会被带走丢弃。
有贺会在和间宫品尝完巧克力以后看书,有的时候是西方文字,有的时候是历史文化,有的时候会放松点看一些漫画。
国中时有贺会参加社团,在足球场是挥霍青春的力量,然后一身泥的跑到音乐教室的窗口和间宫聊天。
刚上高中时间宫以为有贺会继续社团活动,但有贺却连社团招新都不看一眼,每天出现在音乐教室听间宫的小提琴然后开始看书,每周三还带上黑巧出现。
“这次的曲目听上去好像比之前那首还难很多?”有贺用心的聆听,其实他带来的书并不一定都在看,他更喜欢听间宫的琴。
“嗯。”手指灵活的在弦上游走,演奏者的眼镜向前看去。
间宫知道自己的心意,有贺也知道间宫的心意,但两个人都不会去戳破那层薄薄的纸。
赛后的欢喜,止不住的泪水。
“有贺,我现在很开心,一个月前就决定了,这次的比赛优胜了就跟你说我要考音乐学院!”间宫高兴得手发抖。
“恭喜你,那我也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有贺笑着说。
“什么?”
“我喜欢你。”他停下了脚步,轻声说道。
“……”这一瞬间间宫脑袋里的所有想法都消失了,一片空白。
有贺盯着间宫的后背没有说话,他在等间宫的反应。
“我以后还能有巧克力吃吗?”间宫没有回答,转过头来问了个问题。
“当然。”有贺回答道。
“我也会拉小提琴给你听。”间宫的笑容很容易让有贺觉得世界上就剩他们两人了。
“说好了。”他抬起手,间宫与他碰拳,随后他们拥在一起。
没有话语可以形容间宫现在的心情,他只有去拥抱有贺才能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间宫如愿考上了心仪的音乐学院,有贺在图书室奋斗了三个月考上了和那所音乐学院同城的医学院。
小提琴会一次次弹奏,书页也会一页页翻过,感情会似酒越久越香。
黑巧虽苦,却意外的甜。
他来自未来,却又无法回归未来。
“是吗?未来的我就这样死掉了啊。”他看着“自己”,“自己”脸上的没有什么表情,眼睛里写着的是迷茫。
“想听吗?”他对着“自己”问道,现在的“自己”对未来很迷茫。
“不了。”他听到了否定的回答。
————
小提琴的声音在屋内回荡,间宫躺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都是死过两次的人了,却还是什么都放不开——有贺凉。
“求你……杀了我吧。”生命中最后的要求是让有贺将自己送到死亡的嘴里。
间宫知道子弹会穿过他的心脏,然后溢出血液,最后尸体会被带回church,那份报告书也会被发现。
他听到自己演奏出的声音,是孤独的声音,但是他不知道有贺听了出了什么,或许再次拯救了他,或许束缚了他。
自己确实是死了,死在自己的ssiah手里,可现在他却出现在还未加入church的自己面前。
“是我的琴声打扰到你了吗?”星廉突然停下了自己的演奏,带着歉意的表情出现在间宫的眼里。
“你怎么会这么想?”间宫不解的问道,至少他对自己的小提琴很有信心。
“因为你的表情很痛苦的样子,如果是‘我’的话应该能听得出来我的琴声是好是坏。”星廉拿着小提琴的手加大了力度,头微微低下。
“抱歉,我的痛苦不是你的琴声导致的。”间宫才意识到刚刚的心情全部写在脸上了。
年轻的小提琴手似乎还有些自责,间宫说,“谢谢你的琴声。”
星廉不了解那句谢谢,但他看到了间宫舒展开的眉头,以及不再紧张的情绪。
演奏继续,间宫乱得很无心去聆听,继续倒在沙发上想事情。
————
间宫知道现在的他与其说穿越了,倒不如说是作为亡灵找到了过去的自己,除了星廉谁都看不见他。
星廉每天都在准备着《世界改革》协定签订日那天的演奏,一遍一遍的练习着特定曲目。
间宫躺在沙发上睡着,睡得很不安稳。
————
爆炸声和混乱中逃亡的人们发出来的尖叫声。
间宫看着那些逃跑的人们,觉得有些好笑,随后自顾自用小提琴拉出音节,凑成不完整的曲目。
突然静止的世界,只剩下间宫站在舞台上,而台下出现了有贺。
有贺看了一眼间宫,不语,抬脚离去。
“有贺。”间宫一次又一次的呼喊有贺,但那人却越走越远,根本没有听见间宫的声音。
开始疼痛的心脏,伸手去捂住胸口,却沾上了粘腻的液体,红色的血液。
抬头看去的是有贺举着枪,枪口冒了一丝烟,有贺的表情竟没有一丝波澜。
“我知道了。”间宫用力的按紧心脏的位置,企图让血流得慢些,可无用,血还是会通过指缝流出,试图解释却哑口无言。
间宫知道那开枪的理由,是自己的要求,和无法被忘却的间谍任务。
————
“间宫先生?”星廉脸上带着担心的表情出现在间宫的视野里。
“……”还未从噩梦中缓过神来,任由眼角堆积的泪向下流去。
“没事吗?”星廉开口问道。
“没事……”间宫发出的声音带着沙哑,透露着疲惫,他抬手随意地擦去额间的汗和眼角的泪水。
星廉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间宫,他还不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他也害怕去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
间宫知道《世界改革》协议签订的那天会发生什么,父母的双亡,自己的小提琴让机器变回人,之后他被邀请加入church,遇见那个变回人的人。
星廉总是看到间宫一副很悲伤的样子,一开始星廉以为是还不能接受自己的死亡,但后来发现不是的。他看到的间宫穿着一身紫色的衣服,长到遮住大腿,隐约可以看见佩戴枪支的带子,应该不是发生了自己不能接受的死亡。
间宫天天窝在沙发上睡觉,如同猫咪一般,懒洋洋的晒着太阳;醒来之后又一副痛苦的模样。
星廉忍不住问出了口:“到底发生了什么?”
间宫知道星廉一开始不问是不想他太难受,以及自己害怕的心理作祟。
“父母是恐怖分子,在《世界改革》协议签订日那天被人袭击,而自己也做了名间谍。”间宫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和那个该互相交换后背的人相识了,但是因为任务我死在了他的手上。”
短短的一段话包含的信息量足以让现在的星廉说不出话来。间宫知道过早告诉他不是件好事,但是他早就想好如果星廉问了就回答。
《世界改革》协议签订的这一天就要来了,有贺就要来了。
后来间宫详细的跟星廉说了他的未来,也包括了间宫对有贺的欢喜。
星廉花了三天才完全接受了间宫的所有心情,这三天里他的小提琴拉起来跟锯木头似的,变回了初学者的水平。他知道了自己的未来,更加迷茫了,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了,他开始想要逃走了。
“我希望你能去演奏,至少……让他能变回人类。”
毕竟父母是恐怖分子这件事情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了,不论经历几次变动,最后的结果都是会一样的;但是有贺要变回人类的机会只剩下这一次了。
星廉还是上了台,不过他想清楚了,他会尽全力去演奏,他的曲子会拯救一个人,他会失去父母,怎么样都好,只要说那个人想要,他就会努力去做。
间宫在馆内找了个有贺最有可能出现的位置呆着,他想见见有贺。
爆炸的声响如期而至,子弹飞出的声音正好入了耳朵灵敏的星廉耳中。
他无奈的笑了笑,又一次让小提琴发出声响,是那首让有贺变会“人”的曲子。
有贺的枪已经上膛,可是却迟迟没有扣枪版。
“为什么不开枪?”间宫问道。本以为有贺也看不见自己,但是话毕,有贺就以敏锐的速度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是吗,你也看得到我。”间宫看着有贺,还是那张脸,只是眼神没有间宫知道的那么坚定。
“……”有贺觉得惊讶,刚刚才瞄准的人转眼就离自己那么近。
“那里的‘我’还活着,你面前的‘我’早就死去了,死在你手中的这把枪下。”间宫缓缓开口,陈述着自己死亡的事实,一步一步逼近有贺。
“别过来!”有贺叫喊着,可间宫还是继续接近有贺。
“你还会和他相遇的。”间宫说道,他看得到有贺在发抖,不是害怕而是震惊,他无视了有贺即将扣下枪版的动作,靠近有贺,靠得很近。
有贺开了枪,子弹打在了墙上,陷入墙体。
间宫的手已经触摸到有贺的脸颊了,“我已经死了。”
间宫主动亲吻了有贺的唇。
星廉的小提琴演奏结束了,他似乎太过于悲伤,泪水在脸上留下痕迹。
他看见“自己”消失了。
他牵起了“他”的手逃离了满是碎片的演奏厅。
————
【……
从爆炸事件之后已经过了半年了,死亡名单上并没有记录着间宫星廉这个名字。
间宫星廉变成了普通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church,没有枪支。
身边的有贺凉也是如此。
……
——to未来的间宫星廉】
星廉每天都会写信,但是一次都没有寄出去过。信里记录着的是自己的日常,收件人写的是未来的自己。
熄灭灯火,轻轻的进入被窝。
“写完了?”星廉的动作确实很轻,但是床上的人即使睡着了还是很敏感。
“嗯,他一定也能看到。”星廉的语气很肯定。
手臂环过星廉的腰,脸埋进星廉的颈窝,亲吻后留下痕迹。
“嗯……别闹了,凉。”星廉最受不了恋人这样的亲吻了。
“拜托了。”有贺凉的声音很低,那是染上情欲的声音。
————
那场爆炸的最后,间宫消失了。
星廉站在台上落了泪,是有贺冲出来拉着他的手离开的。
————
他亲吻了睡梦中的“自己”。
《唤他名》
有贺在床上只会做两件事情,一件是睡觉,一件是做爱。前者他一个人,后者他会把间宫带上自己的床。
“嗯……”间宫发出了享受的声音,此时的他正在有贺的床上。
今天的任务现场味道很奇怪,即使捂住口鼻也避免不了吸入那些味道奇特的气体。似乎是任务现场附近的特产,妓女排成排诱惑来客所用的药物。
间宫倒是没吸入多少气体;但是有贺就不好说了,一进门就扑了个满怀。
从回到房间开始,有贺就一直在冒汗,他控制不住情欲的高涨了。
被拉倒有贺床上的间宫还是很懵的,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有贺用唇堵住了嘴巴。
有贺热情地亲吻着,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很糟糕。
间宫的衣服是自己脱掉的,在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后他甚至热情地回应有贺,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很糟糕。
他渴望有贺触摸自己,一个成年男子的性欲是会被一些药物提起的,何况自己面前这个人沾上的味道也不淡。
他们亲吻着,又变得赤裸相对,在彼此的身上留下一个个吻痕。
刚开始的进入是很艰难的,并伴随着痛苦,间宫觉得自己被撕开来了。
疼痛的声音被良好的素质压回去,可实在是过于痛苦,间宫还是发出了闷闷的声音。
有贺抓着间宫的腰开拓到了深处,他俯下身去在间宫的背上又留下了一个吻痕。
缓慢的性爱是在适应交合的感觉;快速的运动是在发泄该有的欲望。
令人羞耻的交合声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他们在享受着该有的快感。
有贺贴在了间宫的背后,轻轻地唤了声:“星廉。”
间宫仰起头释放了自己的欲望,他的声音带着满足:“凉。”
他埋在“他”的肩颈,贪婪的嗅着属于“他”的气味。
他累得就要睡去,发丝贴在脸上显得更为诱人,迷糊之间听见了“对不起”的声音。
《愈陷愈深》
屋内的温度比室外的还高些,被主人随手脱了扔在地上的黑色外套对比起主人显得又些寂寞。
大胆的跨坐在对方的胯上,已经退尽衣物的身躯泛着红,额间有些许汗打湿刘海,明亮的眼睛此刻染上性欲。
“嗯……”呻吟声是如此迷人,扭动的腰激发快感。
葡萄酒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给彼此一个热情的吻。
有贺的手指在间宫的发间穿梭,闭着双眼感受自己的弥赛亚带给自己的快感。
间宫捧着有贺的脸不断加深这个充满酒味的吻,脸上写满了满足。感受到体内的东西在运动,他的表情就更色情。
嘴唇早已被唾液打湿,可他们却还贪婪的吮吸彼此的气息。
————
床单被抓得变形,屋内的温度总是带着暧昧的味道。
被迫翘起的臀部是那么招人喜欢,手掌揉捏臀部的力度随着情事的高涨而变化。
后方的撞击使得间宫整个人往前倒,却又在要倒下的时候被有贺拽回。
一下,一下。
啪,啪。
这样的运动产生的声音音量不算太大,正好能让两人都知道这场情事的激烈。
间宫的呻吟声几乎是没有断过的,犹如催情剂一般让身后的力度愈演愈烈。
————
乳白色的液体在臀间和大腿根部残留着,红透的耳根和充满痕迹的躯体,无一不衬托出间宫的美。
这样的间宫只会让有贺越陷越深。
《交叉口》
路上的灯火都熄灭了,寒风吹着发出声响,路上少有的两三个醉汉都会将脖子缩进衣服里。
那些房屋里的灯火,不是哭闹的孩童,就是赶班的人群,少有几家是热恋的情侣。
热情的拥吻,散落的衣物,暧昧的气息。
平日冷言冷语的人此时竟热情似火。
为彼此脱去衣物,感受得到彼此等体温。
有贺满怀爱意的去亲吻间宫,他在安慰他的天使,那个拯救他的天使。
间宫承受着本可以不承受的激烈,他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现在就享受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喜欢。
交合的美妙,好像音乐入了心,好像绘画对了色。
间宫的呻吟是动听的音符,有贺的动作是落笔留下的美丽风景。
他们的眼睛里都写着情欲,他们互相倾诉这样的情欲;多余出来的爱意最后都会被收回心里,他们终究会在交叉路口分道扬镳。
那藏在小提琴里的报告书,那佩戴在身上值得信赖的枪支,那颗明明就蠢蠢欲动却又止步不前的心。
————
“为什么?”
“弥赛亚。”
《你在床上的样子真养眼》
不过是手指在乳头上蹭了两下,就足以让身下的人涨红脸颊。
轻轻的在他的耳垂上咬上几口,就足够让对方注意到自己的想法。
————
有贺身下硬挺的东西在穴口徘徊,迟迟不肯有所动作。
间宫的眼泪那些个情欲染上雾水,渴求着对方的给予。
————
一次次撞上那敏感的地方,获得一次次高涨的呻吟。
此刻的间宫被情欲支配着,被有贺牵着走。
————
口腔中充斥着的是彼此的气息,互相交换彼此的热情,贪婪的想要得到彼此的一切。
————
间宫的手搂住有贺的脖子,指尖无意间拨弄到发丝。
最后的那一下撞击仿佛能让他们忘记一切。
————
他在“他”的耳边低吟:“你在床上的样子真养眼。”
《弄脏了天使》
他跨坐在有贺的身上,面对面的看着,赤裸的身子微微发热,去与有贺亲吻。
轻咬下唇,细腻的爱意流露而出。
湿润唇角,相互呼应的舌尖,慢热的进行。
有贺的手掌在对方脊椎处游走,脸上都表情带着笑意,眼里却埋着一份悲伤。
亲吻他的锁骨,留下一个痕迹。想要用力留下永远的印记,却又舍不得用力,最后只能留下一个轻轻的痕迹。
湿润的眼角不知道是在诉说什么,有贺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任由对方亲吻自己那一点点的泪水。
有贺在伤心,不自主的哭泣,他不配去触碰天使,而现在他却弄脏了他的天使。
闭上的眼角,好看的睫毛点缀那精致的脸庞。有贺深陷其中。
缓慢的动作像是罪恶感的叠加,但时间越长心中的愧疚也会更深。
泛着粉的肌肤,轻微红肿的唇,淡淡的吻痕,欢爱的呻吟,交合的美妙。
间宫的眼神与有贺的眼神对上,相似而又不同。不知最后是谁先错开了了。
发皱了的床单,被挤到床边的被子。
《失智的性》
埋在肩上,牙齿用力的咬着,离开时留下一个痕迹。
发热的身躯和细微的呻吟,汗水从脸颊旁滑下,经过红润的脸颊,无一不凸显间宫此时的诱人。
双腿间夹着有贺无法合起,顺势环绕在有贺的腰上,间宫的眼角带着水珠,刚刚接过吻的嘴很是红润。
后穴承受着来自对方的力度,交合处的声音让人红了耳根,迷了心。
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带来更高的快感。
对接的唇,交缠的舌,失智的性,以及,陌生的人。
间宫死拽着床单,有贺的手握着间宫的手腕,汗水打湿手臂。
后穴的剧烈咬合,腿间乳白的液体。
停下来的运动,满足的吻,相扣的手。
《坦诚相待》
有贺只有在做的时候会笑,因为只有在做的时候两个人是坦诚相待的。
间宫很享受与有贺一起在床上的时候,因为这样他就不用隐瞒自己那份心情了。
————
带着雾水的眼朦胧地看见对方的笑颜,间宫以为是错觉随后又被快感带走思绪。
从轻轻的撞击怕伤害到间宫,再到不断提高力度的撞击想要让间宫染上自己的颜色,有贺已经完全陷入了一个名为“间宫星廉”的漩涡里了。
享受着,喘息着,亲吻着,拥有着。
染上对方的颜色,疯狂地拥有对方。
“我爱你。”这句话谁也没对谁说过,甚至是“我喜欢你”都没有。
可是在床上他们总是能自动代入这份感情,去和对方缠绕。
许是太多投入,他们都觉得太不现实了,都不敢当真了。
承受者两个人的重量和运动量的床发出了一些声响,但好在这床足够坚强,倒也不担心散架。
他们放纵着自己的情感,用自己所有的去享受。
舌尖相抵,互相舔舐,不顾唾液的流走,一遍一遍的回复着对方。
间宫呻吟着,双腿被架起,大腿根部被肆意揉捏,承受一次次的快感。
有贺的头发没有像白天一样全部梳至后头,此时流汗散落在额前,有些许粘在额头,脸上的表情像是写着他对间宫的爱意,是那么好看。而间宫已无暇顾及了。
往最深的地方而去,又退回至出口,如此重复,他们就要忘我。
最后,有贺停留在了间宫的体内,让间宫染上自己的味道。剧烈的咬合示意间宫也同时进入了高潮。
结束后的亲吻已经没那么用力了,很温柔,也很让人安心。
————
停下来的不再留露的爱意。
回到原本姿态的人。
————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一切都知道了。
《钢琴》
肉体交合的声音总是令人脸红,不论是做事的人还是无意中听见的人。
偌大的钢琴被摆放在音乐室里,红毯本来铺得好好的,可现在却被弄皱了。
本不应该在一起的人,却在这样黄昏的时刻交缠在了一起。
“老师。”星廉念叨着。
“星廉。”凉呼唤着。
不知道是谁先停下了动作,他们彼此相望了好一会儿。
“后悔吗?”凉突然问道,他的手指穿过了星廉的发丝,眼神甚是温柔。
“没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星廉眼里本来因为情事而积攒的泪水在这时候从眼角处滑落了。
凉亲吻着星廉的眼角,又亲吻了星廉的脸颊,最后又一次地与星廉在唇瓣上互动。
那剧烈的运动似乎没有给钢琴造成什么影响,本应该是安静的教室里被浪声所侵占。
微红的脸颊和眼角的泪水,再配上泛着粉的身躯,如此可口的人儿,谁又会控制得住。
本就凶猛地进攻,再看再听,只会更迷恋他。
臀部被迫翘起,腰部也自然而然地形成了更好的线条。
腰脊那的皮肤被人啃咬,小腹上有只手指在画着圈,膝盖很勉强地支撑着,大腿内侧乳白色的液体也分不清是谁的了。
究竟是谁先到达了终点,又是谁还在穷追不舍?
《假日》
揉了揉发酸的腰,疼痛感从头而来,昨夜的宿醉好像给间宫带来了不少影响。
扶着腰顺着香味来到厨房,映入眼帘的是穿着围裙的有贺。围裙内是不同往常的黑西装,此时穿的却是白衬衫,干净舒适,让间宫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在早餐之前还有一个早安吻,甜腻的交换彼此常用牙膏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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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贺的手在间宫的腰部上来回推动,一点点缓解间宫的酸痛。
昨夜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只是间宫醉得更深些。算是挺久没做了,他们也就顺势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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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枪走火这种事情偶尔还是会发生的,比如现在。
已经脱掉上衣了的间宫,和准备要脱的有贺。
间宫的手拉上了有贺的手,即使制止了他要去解扣子的手,本意是想要有贺穿着白衬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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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大腿的软肉揉捏至根部,慢悠悠的调着情。
轻轻的将内裤扯到小腿处,一边脱掉一边又不脱,内裤在被架起的腿上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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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两腿间摩擦着,挑逗着间宫的欲望。
难耐的表情反映在有贺的双眼里,此时的间宫简直惹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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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滑油已经沾满了手指,甚至在股间都留有不少。
手指来回的抽动也能引发间宫的颤抖,让有贺一步步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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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时总是带点紧张,哪怕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不经意的呻吟闯进了有贺的耳朵。
慢节奏的运作着,间宫的双手抚摸着有贺的脸颊,迷人的眼好似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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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贺的速度越发的快了,让间宫觉得有些缓不过。
快感一步步压过理智,他们终将被情欲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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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腻的腿间,进入睡眠的脸庞,这样的间宫安静得不像话。
有贺会负责后续清理,然后两人会在床上躺到午饭时间。
《蛀牙》
间宫最近蛀牙了,疼到小提琴拉起来跟锯木头似的,无奈之下只能去了他极度讨厌的牙科。
有贺凉是他的牙科医生,为他检查了一下牙齿说:“里面有两颗蛀牙,我先帮你清理一下,可能有一颗需要接受治疗。”
间宫觉得连小提琴看起来都要不可爱了。
有贺的手手拿着工具熟练的工作着,间宫不得不长大嘴巴直到嘴酸。
间宫也是躺着无聊,开始观察这个牙科医生的外貌了,虽然医生带着口罩只能看看一半的脸。
头发全被梳理等到脑后,黑色的眼珠,眉毛时不时会皱一下,光是这样看着就很好看,间宫差点就看入迷了。
“谢谢。”间宫礼貌性地道谢。
“不用,下周再来检查一次。”从间宫进门就没有什么表情的有贺,竟摘掉了口罩给了间宫一个爽朗的笑容,间宫有些呆住,他被那个笑容吸引了,比小提琴还可爱的表情。
“1224,正好平安夜哟,那天下午三点记得过来检查。”护士对间宫说着,看上去很幸福,出入了一个月的间宫有些了解,他想她可能是和异地恋男友有约会了。
“是。”平安夜要吃苹果吧,间宫想。
“苹果?”有贺拿到手的苹果被透明包装纸包装纸的,天蓝色的绸带系在开口处。
“今天平安夜不是吗,平时受到医生照顾,所以买了苹果。”间宫的视线有些飘,说到嘴的话也有点心虚。
“谢谢。”有贺脸上又是那个让间宫着迷的笑容。
“明天有空吗?”有贺在帮间宫处理好牙齿以后主动说道。
“诶?有。”间宫顺口就回答了。
“那明天晚上八点,街角的那家咖啡厅见。”没有拒绝的理由,无法拒绝的笑容。
“到很久了吗?”有贺带着歉意的表情出现在间宫的面前。
“不,我也刚到。”间宫说了个谎,实际上他提早了十分钟到达。
咖啡厅里放着古典乐,坐落在角落的他们两愉快的交谈着。
街上热闹的圣诞节气息仿佛与他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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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蛀牙了,间宫医生可以帮我治疗一下吗?”有贺的笑容总是很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