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来一点。”
再走近一些。
“怎……”纪深的话才说了一半,整个人就被扑倒在沙发上,穆燐烁不由分说地开始解他的衣服。
“我还没洗澡……在外面待了一天了,让我先洗澡,好不好?”
“等我检查好再说。”
衣服一件一件地被脱掉,皮带被解开抽出来,外裤被退下一半,穆燐烁的手已经伸进了内裤。
纪深刻意地遏制住眼里的屈辱不让它显露出来,任由穆燐烁摆弄着,柔声说,“你在想什么?除了你我不会让别人碰我的。”穆燐烁手指的干涩很快印证了纪深的说法,他的脸色才好看一些,拿了件衣服给纪深披上。
“你没事和尘扬的人走这么近干什么?你要记住你是华世的艺人,尘扬是华世最大的竞争对手。”
“什么尘扬?”他只是和安年吃了顿饭而已。
“那个安年,至少持有尘扬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董事会占着很重要的位置。”
纪深一惊,这些他都并不知道,“你放心吧,萧涵都在他们那了,怎么会看得上我呢?”
穆燐烁的眼神变得危险,转而又像想起了什么,“以后少和他接触。”
纪深也不急穿衣服,半裸着身体,披着件衬衣,意味不明地开口,“我是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就连睡觉也算在工作里?”
穆燐烁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人往怀里搂,“你不要钻牛角尖。”
“穆燐烁,你喜欢我吗?”
穆燐烁不说话。
“穆燐烁,你为什么一定要留我在身边呢?”
“你不要无理取闹。”
纪深的下巴压在穆燐烁的肩头,蹭了蹭,“穆燐烁,我比你以为的,知道得多呢么一点点。”说着纪深推开他,独自靠向沙发的另一边。
穆燐烁皱起眉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说着拿起一支烟,点起来。
“你和那个姓赵的那些事我知道了。”
纪深口中的姓赵的,也是华世的艺人。
又一次,纪深一个人在周末去了一趟公司。
那天晚上,纪深站在楼下看见是总经理办公室的灯还亮着。猜穆燐烁又熬夜工作,就止不住地想上去看看,结果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就听见屋内不堪的声音。原来是他错了,以前怎么看出穆燐烁身边没有情人的?现在才知道,穆燐烁身边的情人大概还不少。
就算纪深长得并不像覃澈,只怕也会被他收下的。
穆燐烁在他身边怡然不动,在等他的下文。
从纪深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根本就没有立场说什么。我做得好,做得对,就该不闻不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纪深顿了顿,“我想我是该对你恨之入骨的。”
“你这种阴阳怪气的样子让我反胃。”
“我也很讨厌我现在的样子,嫉妒把我变成了一个怨妇。”说着纪深哈哈笑了两下,“这种丑陋的样子,我终于是没忍住让你看见了。”
“行了,滚吧。”
纪深就像没有听见穆燐烁下的最后通牒一样,笑笑地,自哀地接着说,“能不能不要抽烟了,我记得那天也是,你坐在床边抽着烟,火光一明一灭地。你告诉我,你要结婚了,你让我离开你。”
穆燐烁夹着烟的手僵在半空,转头死死地盯着纪深,似乎想剥了他的皮看看里面是不是覃澈的骨头。
纪深低下头躲开他灼热的视线,跟着一步一步地退后,脸上露出极其委屈的表情,“后来,我就不想活了。我可以为你去死,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