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撇撇嘴,道:“我并非刻意隐瞒文才兄……”
马文才见梁月自己伸手到衣襟前,似乎有主动脱掉的打算!他有些惊奇,却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梁月看。梁月缓缓拉开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在马文才的注视下——拿出两个馒头。马文才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花了……他、他没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而是……额,两个馒头?!再看梁月那白色的亵衣,服服帖帖地穿在身上,胸前并未半点起伏!
“……我以后再也不隐瞒文才兄了,吃馒头的时候,一定先孝敬一个给文才兄!”
看着梁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马文才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不可能!”马文才恶狠狠地盯着梁月,再一度逼近她,“梁越!你……”
梁月本能地退后,问道:“我怎么了?我做了什么,让文才兄如此气愤?万望文才兄相告。”
马文才一把挥了附近能挥的东西,长剑更是被他摔倒了一旁。他目光阴冷地看了一会儿梁月,伸出手来竟是要去一探究竟,可到底没按下去,转而出了宿舍,只是走的时候又踢翻了一旁的小杌。
等马文才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的时候,梁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双手抱着膝盖蜷缩了许久。马文才过了个把时辰才回来,彼时梁月已经打扫好房间里被马文才弄乱的东西,躺在地铺上睡着了。马文才在她的塌边站了一会儿,阴鸷地道:“梁越,你最好没有骗我。”
被窝里的人身子一僵,死命忍着睁开眼睛的冲动。
马文才这么说的意思是自己这一关已经过了,是吗?
而梁月冷静下来以后,却又意外地发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马文才之前舞剑射箭的动作行云流水,哪里是有手伤的模样?后知后觉的她才发现自己这是被马文才欺骗了。再仔细想想,马文才刚才的举动,分明是到最后都还怀疑她的女子身份,既然如此,那他方才那般孟浪的动作……该死的。明明是自己有立场去谴责他,为何一对上他那冰冷的眼神和不屑的神情,自己的气势就立刻没了呢?
翌日上课,马文才臭着一张脸,不过大家已是见惯不怪,毕竟他哪一天不是别人欠了他三五百万的模样?不过坐在他边上的学子就有些难捱,分分钟想着下课!至于梁月一脸倦怠,刚刚上课就想打哈欠。谢道韫一来就宣布明日讲解行军布阵并且实地演戏,然后才开始讲今天的课——乃是《吕氏春秋》。梁月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终于等到快下课的时候,听到后面突兀的一声鼓掌,原来是陈子俊。
“好、好!讲的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