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用指腹摸索着马文才的侧脸,似乎不知从哪里下手,依旧只亲着马文才的嘴唇。每一次都如蜻蜓点水般,吧唧亲一口又离开,离开后又凑上前吧唧一口。惹的马文才心痒难耐,却又不忍心破坏她这难得的主动。
至于另外一只小手则是轻车熟路地摸上了马文才小腹处的那道伤疤,水蒙蒙的眼睛半阖着,青涩却又妩媚。让马文才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母亲摘来的那一枝青梅。马文才一手搂着梁月的腰,一手下移,然后翻了个身,与梁月一起躺倒在床上。当年那枝青梅的味道犹在舌尖,而眼前青涩的少女,让他萌生采撷的欲|望……梁月却是半清醒着,喊了一声“别动,我来”,死活要趴到马文才身上。她感受到臀上一只灼热的大手,这让她不舒服极了,于是她扭着纤细的小腰,企图挣开,却在此刻听到马文才一声闷哼。
而紧接着她的腿上便明显地感受到了火热的凸起。
“……大棒槌,你身上长棒槌了!”
梁月无害地看着马文才,马文才脸一黑,看向梁月的目光却更为火辣辣。
梁月在他身上蹭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无趣了,便趴在马文才身上,无聊地玩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发梢绕在手指上,一圈一圈的。任由马文才的手如何在她背上游|移,也再无兴致玩耍。马文才刚刚解了彼此的腰带,一手伸到梁月襟前,将她衣服褪下,露出两个圆滑白皙的肩膀,再往下就实在不应该了……马文才眼神忽明忽暗,似乎很犹豫。等他做出决定的时候,趴在他身上的人却已经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脑袋依旧埋在他的肩窝处,卷长的睫毛轻轻碰到他的下颚。他垂眸看着熟睡无害的人,终于轻轻叹气,将她的衣服拉好,搂着她静静地陪他躺着。
她说她心悦他呢。
马文才嘴角不由自主地弯出一个弧度。
梁月这一睡就睡了个把时辰。醒来的时候看马文才柔情似水地看着自己,她忽然觉得……文才兄不会是被自己气傻了吧?借口出去散步,她赶紧避开了马文才。正巧梁祝和荀巨伯往他们这里来,原来马文才和梁月离开以后,陶渊明就让大伙儿借着酒意写字。而等大家清醒后,发现自己半醉半醒之间写出的字比以往都要好看许多!他们就是带着自己的笔墨来给梁月和马文才看的。
梁月扼腕叹息,现在她是知道自己沾酒必醉,看来这一辈子都有机会尝试一下这种写字的办法了!实在是遗憾!可马文才却觉得他们三个是来取笑羞辱自己的。将人统统要赶走,梁月赶紧按住他,道:“马文才,人家一番好心,你别一天到晚地瞎怀疑!”
马文才气的不轻,道:“梁月!你明明之前还说过……”说到这里,他却忽然没了声音。梁月一脸不解,道:“我说什么了?”
“你!”马文才蹭地站了起来。不知为何,梁月忽然觉得此时此刻的马文才很像是被人始乱终弃的花姑娘。马文才沉着脸看了梁月许久,忽然呵呵冷笑一下,一拂衣袖到一边的书桌看书去了。而接下来的好几天,马文才都没搭理过梁月,这让梁月真的觉得很不解!尤其是梁祝二个还以为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马文才的事情,还说让她仔细想想,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地方无意间欺负了马文才。
梁月真是欲哭无泪。幸好还有一个安慰就是,这几天都是陶渊明在上课。他上课的办法很特殊,课讲的很有趣。当然了,那天梁月喝醉酒的事情,她还找过陶渊明。陶渊明轻咳一声,说自己真的不知道她酒量这么差,云云。当然了,梁月也不是去责备的,就是觉得陶大叔明明知道自己是女人,为毛那天还让马文才抱她回宿舍呢?话说那天,马文才抱着自己离开,现在全书院的人都知道了……哎,她的一世英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