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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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尖慢慢浸入水面。
甫一被放下，ga立刻蹭蹭躲远了一点，抱着自己同时警惕看着对面的alpha，张牙舞爪警告道：
“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去淋浴区，我自己可以洗！”
深黑的双眸轻轻眨了眨，蔺元洲抬手指了指裴然的小腹。
裴然矜持地一抬下巴，“它又不叫你‘父亲’，你不用管它。”
这话一出，alpha终于安分了，露出点似笑非笑的表情，而后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不太对劲，居然这么轻松就劝走了？
裴然有理有据地怀疑，轻轻拨开帘子边缘，抬眼从一条细缝中望过去。
水汽朦胧的浴.室镜边，alpha站在那里，抬手轻轻抹开一线水汽。
修长手指抬起，没去开水洗手，而是轻轻抚摸上自己脸颊侧边的止咬器。
裴然：“？”
他心里骤然涌现起点点不祥预感。
“等……”
咔。
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一道碎裂声打断。
金属材质的止咬器在alpha手中就像是碎豆腐块那般轻松，他随手将碎裂成两半的止咬器丢进一旁的垃圾桶中，当啷一声响。
裴然缩了缩脑袋。
不祥的预感更重了。
alpha望着镜中的自己。
因为过长时间的佩戴，侧脸已经出现些微红痕，他毫不在意地抬手一抹，用水渍遮住那道痕迹。
“喂……”
裴然下意识想阻止。
但下一刻，他发出的声音似乎引起了alpha的注意，那双深黑眸子骤然转来，直勾勾望着裴然的眼。
裴然：“……”
他默默放下帘子，往后缩了一点，试图掩耳盗铃。
但没过几秒，眼前就骤然一亮。
是蔺元洲拉开了帘子。
摆脱所有束缚的alpha表情放松，微笑着垂眸看他，声调竟奇异的温柔而缱绻。
“你说得对，然然。‘它’不是我的孩子，我没必要顾及它。”
裴然：“？”
ga睁大眼，傻掉了。
他没想到蔺元洲，不，准确来说是裴端明。
之前在他面前装得那么正经的一个alpha，居然这么会曲解他的意思并且打蛇随棍上？？？
裴然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弱弱试图威胁，准确点说是提醒眼前这人要点脸：
“……你应该不想进理监局吧，小心我向我哥哥投诉你。”
出乎意料，这话一出，眼前的alpha居然微笑了起来。
“远水救不了近火。”
alpha声调温柔，同时像是在刻意折磨裴然一样，动作慢吞吞地抬手。
裴然瞪大眼。
alpha跨进浴缸。
裴然看了一眼，只觉头皮发麻，又听到alpha下一句话：“所以，然然，”
温热的吐息喷在锁骨上，蔺元洲贴近了他，低声的话语滚落进耳中：
“你可以选择现在将裴端明叫过来——但是，”
后腰忽然被掐住，裴然猝不及防往前一栽，直接一头倒进alpha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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