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看看？或者我为您呼叫最近的负责人？”
这一大段话砸过来，裴然觉得更晕了，他扶着脑袋，下意识问：“谁调教出你的语言系统的？裴端明？”
“确实是陛下，很明显吗？小殿下。”
这可太明显了。
裴然默默在心里吐槽一句，然后道：“不用，我只是……”
他按了按胃部，声音有些不确定：“吃多了吧，没事，出发。”
说完，他忽然又想起什么，立刻警告道：“对了，不准告诉裴端明。”
AI：“……好的。”
它默默取消即将发出去的消息，诚恳道：“我的第一效忠对象是您，请相信我。”
裴然眯着眼，更不相信了。
不过也无所谓。
裴然扯过安全带绑在自己身上，又调整了一下椅背的姿势，舒舒服服往后一躺，道：“行了，出发。”
机甲微微震动起来，旋即缓慢升空。
裴然十分闲适，有一搭没一搭地和AI扯着话题：“你说我是你的第一权限，那你的第二权限是谁？裴端明？”
AI沉默拒绝回答。
裴然挑挑眉，继续问：“那你是什么时候诞生的？现在？一年前？或者更早？”
裴然眯着眼看了一圈周围。
据他浅薄的了解……这家机甲所用的，无论是材质还是技术，似乎都是近几年才诞生的。
不过，也不排除它诞生很早，只是一直在更新迭代这种可能。
裴然思索着，却迟迟听不到AI回答。
他皱起眉，不轻不重道：“第一权限？”
AI终于不情不愿地开口：“……是三年前，陛下来到白银星系的第一天。”
裴然：“……”
又和之前对上了。
他闭上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指节无意识轻轻敲着桌面。
“我知道了。”
所以，裴端明是什么时候开始……嗯，感情变质的？
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次宴会和意外之后。
还有裴端明之前脑子不清醒时候还念念不忘的那个，呃，科里博德？
裴然觉得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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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自己的技术，裴然还是更相信自动驾驶。所以他十分放心地昏昏欲睡起来，直到他被一阵爆破声吵醒。
他不耐烦地睁眼，便对上了黑洞洞的枪口。
裴然：“……嗨？”
星盗动也不动。
裴然和他大眼瞪小眼，过了好半天才终于等到星盗头子过来。
星盗头子满怀期待跑过来，一见是个ga，顿时没了兴趣，转身想走，却又忽然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裴然的脸。
“嚯……应行游的o？”
满脸络腮胡的星盗顿时两眼放光，咔咔给裴然拍了照，立刻发给应行游要求调兵过来救他。
也不知道帝国哪里来的消息，居然将他们的藏身地摸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星盗骂骂咧咧几句，又毫不怜香惜玉地把裴然拽进储物间，一脚踹上门。
裴然安安静静蹲在原地，过了一会儿确定走了，立刻解除光脑的隐身形态，“你不是逃跑技术一流吗！！”
附在光脑上的机甲AI十分无辜，“您的身体并不能承受过高的速度……综合评价之下，我做出了这个决定。”
裴然：“。”
他面无表情将AI程序关闭，忽然听到背后有低低的抽泣声。
他打开手电筒，转身，看到了几个面黄肌瘦的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