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道：“把店里的衣服都包起来，送到我房间去。”
服务员微笑应下，裴然则转头就走。
裴端明叹气，跟在他身后，一路跟到ga房间前，才终于停下脚步。
裴然扶着门，十分有礼貌地对他道：“您这是骚扰，陛下。”
……怎么都不叫哥哥了。
裴端明又叹了口气，“然然，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后颈几乎是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裴然皮笑肉不笑，“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说完，他一把关上门。
说实话，这种事在他看来并不算什么……毕竟alpha易感期时的痛苦他也有所耳闻，也亲眼目睹过裴端明当时神智混沌又痛苦的模样。
但……凭什么只有他记得这些！
裴然一想起来就恨得咬牙。
门外，裴端明微微叹息，手指揉上抽搐的眉心，刚注射完抑制剂的手臂还有些作痛。
光脑不停震动着，他却看也不看，直接划掉了宿嘉木的信息轰炸。
事实上，他的易感期已经临近，现在最为迫切的应当是进入禁闭室……
于是，这天半夜，裴然又被易感期的alpha袭击了。
房间昏暗，并没有开灯，刚从训练室回来的ga面无表情望着坐在自己床边的闯入者。
很好，这一幕让他又想起了三年前。
他很不客气地走过去，本能先于理性，后颈敏感处接触到alpha强势的信息素，立刻一个激灵。
裴然瞬间谨慎起来，一边偷偷按下报警器，一边小心翼翼询问：“您……易感期到了？”
“……”裴端明五感迟钝地微微侧头，“嗯。”
裴然：“您现在感觉还好吗？”
“……为什么不叫我哥哥了？”裴端明问：“是因为三年前那件事吗？——抱歉。”
相似的情景似乎也勾起了alpha隐在深处的记忆，裴然愣了一下。
“你都记得？”
裴端明的声音有些疲惫，“嗯，就在刚刚……抱歉。”
若是过去，哪怕是背上欺骗的名义，他也一定会为自己辩解……
裴然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觉得这还差不多，他接着往下听。
“我会尽快回到帝星，然后接受法律的审判。”
裴然：“……啊？”
“如无意外，我会获得三至五年的刑期，这主要看你的意思。”
裴然：“啊？？？”
“最后，”裴端明按着额角，征询般望向裴然：“你觉得，皇位由谁来继承更好？”
裴然大为震撼：“不是，怎么就到这一步了？”
裴端明低低嗯了一声，又问了一遍。
裴然走过去，双手按在他身侧，低头与人对视着，“裴端明，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什么——”
ga青涩又毫无章法地低头吻下来，大概是因为情绪激动，气息还有些不稳，胡乱洒在脸颊。说是吻，倒更像是在乱啃。
裴端明愣了一下，就被ga一把捂住了眼睛，在换气的间隙凶巴巴道：“认真一点！”
“然然……”
“嗯？”
“……然然。”
裴端明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扣住ga的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