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
伍宁远的男朋友开始没露面,倒是两个直男的“男朋友”一早就来了。那两人应该都有三十多岁年纪,不过一看就是做“受”的,因为他们俩在两个直男面前显得很娇嗲。幸好两个人长相都不差,而且看起来非常显年轻,这可能也是两个直男能够勉强接受的原因。
而伍宁远,我估计找的是个“攻”,因为他明显是“受”。实际上在我们酒吧,除了几个像伍康这样的直男,其他服务员、包括温飞红全部都是“受”。
但好笑的是,除了伍康,酒吧里的人都以为我是直男、至少也是一个“攻”。
高天龙曾经说过我脸一红就像“娘娘腔”,也有其他人说我脸红起来像个小姑娘。但随着我年纪增长,而且身处“同”一群体,在他们面前我基本上很少会脸红——就算有脸红,我也不会像在高天龙面前有忸怩。
所以那晚不断有服务员来骚扰我。可我也是“受”,被另外一个“受”往我身上靠过来,摸过来,我没享受,只感觉很肉麻。反而是伍康,可能是已经习惯了,他比我还能放得开一些。
到将近十二点,伍宁远的男朋友终于露了脸,给伍宁远带去了一个大蛋糕。不过他在酒吧只待了约莫半个小时,到临走的时候,又将一沓钱递给了伍宁远,大概是让伍宁远支付今晚的花费。估摸一下,应该至少是一万。
“你看人家多有钱!”伍康跟我坐在一起,远远瞅着伍宁远将钱收了起来,眼中不无羡慕。
“你也可以找个老板包啊!”我笑他。
“我受不了,也没有你们长得这么帅!”伍康嘿嘿笑,“这两天有个男人老来捧你场,要不你找一个吧,我也能沾沾光!”
“去你的!”我笑着捶他一下。
其实看着那人将那么厚的一沓钱交给伍宁远,我还是有点动心的。这几天确实有个男人每晚来酒吧,而且一来就到吧台跟前找我说话,我甚至开始考虑是不是真跟他接触一下。
但是当伍宁远接了那沓钱之后,在所有人羡慕的眼神之中,他本来更是意气风发欢乐无限!随着几个服务员高声起哄,伍宁远笑嘻嘻地拿了麦克风上台唱歌。开始几声他还唱得非常高亢,可是唱着唱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丢开麦克风,抱住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他一哭,所有人都去劝。可是劝着劝着,两个直男帅哥儿也哭了,紧接着其他服务员也开始哭。到最后连包养直男帅哥的两个有钱人,也开始掉眼泪。酒吧内音乐仍然很响,可是欢快的音乐,压不住满酒吧的凄惨伤心。
我估计两位帅哥儿、再加上伍宁远,他们会哭,是因为出卖了自己的肉体来获取金钱。而两位有钱人哭,是明知道两位帅哥儿爱的不是他们的人。
至于其他人会哭,不用我解释,同性恋的苦,只有同性恋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