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雅兰看到体贴英俊的丈夫,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她知道丈夫是真心实意对他好,可是就算是表面功夫,她也心存感激。
温铭非常不喜欢人声鼎沸的场所,可是为了妻子的事业,他不得不充当护花使者,可是这一次他真的只是单纯地做个陪衬吗?难道他没有私心?难道不是为了渴望看一眼那个让他刻在心底最深处的男人一眼吗?就允许他自私一回吧,要不然他就要窒息而死了。
康雅兰优雅地挽住丈夫的胳膊,两人到了指定的宴会礼堂。
西装革履,衣香鬓影,举杯共饮,谈笑风生。
宾客们互相虚假的寒暄,礼貌的问候,互换着各自的名片。谈论着中国乃至世界经济发展的局势,个人的兴趣,天南海北,侃侃而谈。
康雅兰也是其中之一,为了赚得贵夫人们的欢心,发展自己的事业,她不遗余力的奉承,谄媚。
温铭知道一个女人想要获得成功是十分不易的,虽然他很不喜欢妻子低人一等的姿态,可是他理解她,为了这个家她付出了很多。
因为他的木讷少言,减减地被冷落一旁,这正是他希望的,不被人注视,不被人谈论正是他想要的。
确定没有人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温铭松口气,而他也终于可以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温铭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用酒杯掩盖住视线扫视着偌大的礼堂。
没有。
巨大的失望席卷而来,温铭差一点无力地松开紧抓住酒杯的手,是他太贪心了,已经是有妇之夫的他怎么能够再奢望看到他呢?
头有些晕,双腿有些无力,没想到他还会对他造成如此的影响力。温铭讨厌自己的无能,既然是自己选择离开了他,那么他就应该有勇气面对失去他的痛苦,而不是在这像一个可怜人眼巴巴地希望再见他一面。
强打精神,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让那些记者抓到任何把柄,温铭暗暗警告自己,不能帮助妻子,就只能尽量减少麻烦了。
深呼吸,温铭克制住自己的情感流露,其实想想也是合乎情理的,狂傲如他怎么能来这种不入他眼的场合呢?他一向蔑视世俗,不把众人那套生存的法则看在眼里,他怎么能屈就自己与这些俗人在一起呢?
就是他这种性格吸引了他,他就像一杯烈酒,只要沾到一点点就像吸入大麻一样欲罢不能。
是他太盲目了,听到是他父亲举办的酒会,就不顾一切的来了,结果当然是失望。
努力化解那股锥心的疼痛,温铭感到好了些,可是那股失落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将酒杯放到桌上,远远看到正在和别人应酬的唐伯仲和夫人,八年前的一幕突然闪进他的脑海,他还记得唐季辰拉着他来见他父母的情景,他也清楚地记得唐伯仲对他说的话,虽然话语犀利恶毒,可是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