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儿阴沉着脸,领着自己剩下的六七个仆从,也开始对着一个方向搜索起来,可他的时运就有些不济了。在即将到达他们这些人心里知道的,所谓“猎场”的边界时,也没有找到一个逃奴,没有得到转为恶魂的头颅事小,可丢人事儿大啊!于是他有些无奈的,就转了一个方向继续搜寻起来。
犄角巨人得烈的身后,紧紧的跟着那个管事二甲,而二甲的身后,又一步一随的跟着那刚刚认了主子的赵五。再后面的那十几仆从,一个个的都是一腔怒火的看着有些得意洋洋的赵五,心说这小子真能忽悠,就这么一会儿就让得烈开怀大笑了好几次,这么快的就取得了明面上仅次于二甲爷的地位,这要是长此以往还了得?自己这些老人,岂不是要成了他这后辈的下属了?
他们只是普通的仆从都对这位赵五心生不满和戒心,二甲作为得烈这次领出来的两位管事中的一个,那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这一路上心里就没停了算计,总在合计,怎么样才能除掉这烦人的家伙,以确定自己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最起码也不能让他在主人面前立下什么功勋,要不然,自己的地位恐怕就真的不稳了。
可谁成想,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大家灵识全开,不敢遗漏一根枯草,都没有发现逃奴的踪迹,可偏偏这赵五就有所发现了。
“主人小心,这附近有逃奴留下的痕迹。”
二甲一听,瞬间就有些要炸毛的意思了。什么?这里有逃奴留下的痕迹?自己功力要比他深厚不少,怎么就没有任何发现?连忙转身怒喝到:“赵五休要胡说!我们这么些人都没有丝毫察觉,你一二百岁的后辈小子,怎么知道这里有逃奴痕迹?”
赵五眼中寒芒一闪,可表面上,却对二甲这位自己上司极尽恭敬的欠身说道:“小的魂力是没有管事大人深厚,可打娘胎里起,小的就有个好鼻子。从小玩伴们就说,我这鼻子比最好的阴火骨犬还好使。能够闻出来他们察觉不到的气味。”
二甲双眼一瞪:“休要胡说,要是扰了咱家主人的玩性,你几条性命也是不够填的。”
得烈自然明白二甲的心思,可最为他们高高在上的主宰,他根本就不在乎由谁来侍候自己,只要用着顺手得劲儿,管他是赵钱孙李谁谁了。所以,他竟然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并无一点阻止的意思。二甲自然是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性了,而赵五一看这架势,也很快明了,自己这新的主人是想看着自己与二甲争斗啊!既然如此,那自己还客气什么?必须利用所有的机会,尽量快速的向上爬,提高自己的地位,才是正途啊!
想到这里,赵五一脸恭敬的对着二甲深施一礼,然后对着得烈就跪了下去:“主人在上,奴才想着与二甲管事大人组一赌局,不知主人可否同意?”
得烈一摆手,自然就有一个巨人奴仆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又身体前倾,得烈一转身就坐在那人的身上了,原来那位奴仆,不过就是他活着的椅子罢了。坐好以后,他很是有几分兴趣的问到:“赵五你说说看,要与二甲以什么打赌?赌注又是什么?”
赵五恭敬的说道:“奴才可没有丝毫不尊敬二甲大人的意思,更加不敢以下犯上,主动挑衅。只是对自己的鼻子特别有信心,而二甲大人竟然对我这特长有所怀疑。所以奴才即使心中明白,自己是不自量力了。可人生一世,做事总不能太过畏手畏脚,何况这事关奴才的尊严,所以准备以性命相拼,而赌注也很简单,就是由我与二甲大人两个,分头自己找寻逃奴,以先得者为胜。”
得烈哈哈一笑:“你们两个分头自己找寻逃奴,以先得者为胜?以此为局甚好!但要想以性命向搏,你性命的价值呵呵!现在来看还是不能与二甲相提并论的。所以嘛!若是你赢了,以后与二甲同为我家二级管事。若是你输了,呵呵!是死是活,就只能看二甲的心情了。
二甲怎么样?你家主子这样安排,你可满意?”二甲一听,心中自然是欣喜若狂了,想想看,自己主子的这样安排,明显的是在向着自己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赶紧的对得烈叩了一个响头,说道:“奴才一切都仅凭主人做主。”
得烈又是哈哈大笑:“既然你们两个都自己同意,我这做主子的,自然也不好阻拦,那么咱们就以两刻钟为限。不用你们两个动手,只要能够把逃奴在这个时间找出来,就可以了。你们两个可是听明白了?”二甲与赵五同时叩首,以示明白。随着得烈一挥手,两个家伙是长身而起,各自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等着他们两个都跑远了,一开始在前面探路的另一位管事,早已回来,在得烈身后一站,说道:“主人怎地对哪个赵五有如此耐性?可是真的要收为己用吗?”?得烈点了点头:“我本想着先留着这小子,等着万一咱们什么都没有找到,就以最为猛烈的方法,让他从投奔于我,成为本大人奴才的美梦中,清醒过来。
直接因为与他自己所想的际遇,形成最为巨大的反差。以此使他转化、凝聚成为恶魂的可能性,被无限的扩大。到时候拎着他的头颅与其他人见面时,也能为大人我,赚下几分面子。可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个本事,既然如此,真的收下他为管事仆从,也算是物尽其用,有些价值了。”
他身后的那位,看上去要比二甲地位高得多的管事,点了点头:“主人爱才之心真的是世间少有啊!特别是在咱们埋骨峰域里面,就更加的难能可贵了。”听着这明显是拍自己马屁的话语,这位得烈大人,就更加的为自己的英明得意起来。然后转头瞅了瞅他,说道:“你说他们两个哪个能胜?”
“二甲够呛了!老奴也发现在这个地方真的有一丝问题,而他竟然没有察觉出来,如此又如何能够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