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一直不断。她感到命运的不公,这孩子,刚过了年,也才六岁。
苏曼犯了一个错误,这个错误让瑶瑶差点没命。
这个错误,就是她不信邪,否则,她若是把桃核打开,放九尾狐出来,瑶瑶的命很快就有救啦!不说九尾狐有什么法术,但说瑶瑶需要的药,九尾狐能搞不来?
夜深了,于老伯的呼噜声一个接一个,苏曼早已习惯了。
她给瑶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躺在瑶瑶的身边,睡着了。
或许是前一天太累,苏曼早晨起来,天已经大亮了。其他的乞丐也还在睡着,没人这么早起来,起来了也没事做,也要不到饭。还不如拱在那麦草里,养养精神呢。
昨天,小芸告诉她,不用急着挑水。但是洗完尿布后,为了表现,她还是去把缸里的水挑满了。
今天说好,她要去给人家做早饭的。小芸还特地拿了一套没有补丁的旧衣服,让她换上早点去。她却睡过了时间。
苏曼爬起来,用手挠了挠头发,推醒冬子,要他帮着照看瑶瑶,自己急匆匆出了洞,经过河边的时候,撩起凉水,洗了把脸。
“我说什么来着,她拿了衣服,不来了吧!相信一个花子,真有你的!”院子里,二赖正抱怨小芸。
“瞧你昨天的态度,还打人家,谁能留得下来?自己还有脸说!”小芸回呛道。
“爷,少奶奶,我来迟了,对不起。”苏曼装着什么也没听见,匆匆地进了厨房,程妈正在烧锅。
见苏曼从外面进来,两人不说话了,直到苏曼进了厨房,二赖才吼道。
“你就是懒,说好了早点来做饭的,怎么到现在才来,到丞相府迟了会挨训的你知道不?”
“你还吼?”程妈看不过去了,对外面的二赖道:“昨天她做了那么多事,还挑了一缸水,她这小身板,能不累么?”
“不是的,程妈,我妹妹病了,照顾她到半夜才睡。原是我下半夜醒了的,起来看看天还早,就咪了一会儿,不想睡过了,对不起啊。”
说着话,苏曼拉起程妈,自己烧锅了。
二赖不再说话,他洗了把脸。
“花子,还没问你,住哪儿呀?”小芸走过来,靠在门框上,用梳子梳着头发。
“住南桥那边!”
“那么远?”程妈惊道。
“南桥在哪里啊?”小芸见婆婆那么惊讶,停止梳头,问道。
“还在菜市口那边,就是我带你去看处决东王的那个地方,知道吧?”二赖把毛巾挂起来,“这么远,怪不得迟呢,你跑来的?”
“她不跑来,坐八抬大轿来的!”小芸白了二赖一眼,觉得他这话跟个白痴说的样,一个要饭的,能怎么来?!
苏曼烧着锅,听到他们说起东王,就想起了陈瑀,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饭很快烧好了,苏曼走出去,用舀子舀了水,洗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给他们装了饭,端到桌子上。
小芸抱着醒了的孩子喂奶,她坐在堂屋前,看着苏曼的一举一动,这个花子还算干净,又自觉,她没有用他们的毛巾擦手。
“南门哪里啊?”二赖坐下来,拿起一个馒头,学着主子的口气道。
“南门桥洞里!”
孩子吃饱了,苏曼从小芸手里接过孩子,让小芸去吃饭,漫不经心道。
“桥洞?那里有不少乞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