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陈瑀递来的饼子和牛肉,抓起来就往嘴里塞,吃饱了,陈瑀在破庙的后面一个石头坑里,用了豁了边的破碗舀了半碗水,给唐伊喝了。
此时的陈瑀,奔了一夜,白天又跑了来回三十几里的路,又累又困,他躺倒在唐伊的身边,都来不及问一声唐伊的伤,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足,于第二日太阳升得老高陈瑀才醒来,他见唐伊还睡着,没有吵醒她,出去转了转,四周并无人影。
不知昨夜那些打斗的人,有没有岳箫,陈瑀还不能确定。但是有一点他清楚,那就是有人在暗中跟随他们,保护他们。
那么保护自己的这个人,如果不是岳将军,会不会是昨夜跟踪自己的那个披着狐皮的小女人呢?
陈瑀不确定,不知道她是敌人还是自己人,不过为了谨慎,骗过了她是对的,陈瑀现在还不能信任任何一个陌生人。
陈瑀想起,在离开北国之前,也有一个披着狐狸皮的女人救过自己和岳箫,看个子和脸,她们长得好像,会不会是一个人?陈瑀还是不能确定。
陈瑀转了一圈,在地上搂了些枯叶枯枝,回到破庙,见唐伊还没有醒,他就找到丢弃在佛台上的火镰,生起火来,他把牛肉用刀挑上,在火上烤。
过后他走过来,推了推唐伊,唐伊没有醒。
也不知她昨日什么时候睡的,睡得这么实,陈瑀又推了推她,还是没有醒。
陈瑀这回奇怪了,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要知道,练武之人,睡觉都精得很,一有动静便醒来。
他放下牛肉和饼子,蹲在唐伊身边,用双手抓住唐伊的肩膀摇了摇,唐伊还是没有醒。
陈瑀见唐伊额头有细密的汗珠,用手背靠在唐伊的额头,这一靠不打紧,他吓了一跳,唐伊的额头烫得很,他缩回手,放在自己的额头,又再次试了试唐伊的额头,他确信,唐伊这是发烧了。
“伊姐姐,伊姐姐你醒醒!”
陈瑀有些慌乱,他摇晃着唐伊的身体,大声喊道,但是唐伊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陈瑀自言自语道。
按说,这样的天气,唐伊不会被冻着,那么什么原因呢?
陈瑀低头,看到唐伊的胸口处,有不大明显的血迹,这才想起唐伊受伤了,她的发烧是由伤引起的,难道她自己没有处理伤口?发炎啦?
该怎么办,陈瑀心急火燎,在这个时候,唐伊发烧了,到哪里去请大夫?再说了,他不能背着唐伊出去啊,万一被发现,那可真完了。
但是即便找到大夫,花大钱请大夫上门为唐伊看病,但是谁又愿意到这荒郊野岭的破庙来?
怎么办?陈瑀想,还是救命要紧。
练武之人,对于一般的伤口处理,师父一般都会教的。
何况陈瑀是陈璟的儿子,陈璟当年就告诉他,他们这些上战场的人,多多少少都懂得怎么处理伤口,陈璟还带他到野外,让他认识一些草药,告诉他哪些草药可以消炎止血,哪些草药可以退烧等等。
陈瑀想了想,他决定要为唐伊治伤,这是他头一回,以前从来没有为人治过。
陈瑀出去,在山里面到处转悠,终于他发现,父亲陈璟曾经指给他看的那种消炎的草药,父亲叫它消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