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知道时樾心切,但这种事情他也不能乱说。
尤其陈慧羽用的还是未经临床许可的实验药物,这中间就存在了很大的道德风险问题。
时樾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脸色有些不太好。
但教授还是给她提供了一些额外的信息。
“之前药物都是美国那边直接寄过来的,但这次对方特地打了个电话,询问病人的情况。我把号码记了下来,你看能不能用到。”
时樾眼睛一亮,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麻烦教授了。”时樾记下了电话,对教授感谢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老教授和蔼的一笑。
“如果你母亲能够清醒,在医学上也算是个奇迹了。虽然药物的作用还需要论断,但至少给了像你母亲这样的病人一些康复的希望。”
“病人能够康复,对我们这些从医者来说便是最好的感谢。”
老教授医者仁心,也算是给了时樾一些安慰。
时樾跟教授又商讨了一些后续的治疗的问题,然后就拿着电话号码离开了疗养院。
美国那边时樾没有亲自去联系,而是先托人查了一下这个电话号码背后的归属。
她觉得小心一些总没有错。
对方说需要几天时间,时樾只好回家,耐心的等待结果。
期间时建国又找了她一次,没有提到陈慧羽的事情,想来还不知道她母亲对外界已经有了反应。
时樾在心底冷冷的一笑,对时建国这个人的失望达到了顶峰。
时建国没有给时樾打电话,而是给了她发了条信息。
信息上只有一条地址,外加三个字:去一下。
四年之约还没到,时樾根本懒得搭理他。
刚准备把信息删掉,并把时建国的电话号码拉黑,宋宗远就给她送来了第一手的消息。
宋宗远在微信上问时樾:[你父亲约了一个饭局,时间是今天晚上八点,听说你要去?]
时樾可以不理会时建国,但不能不理会宋宗远。
她问宋宗远:[什么样的饭局?]
宋宗远回他:[几个生意上的伙伴。都是老板。]
就在时樾想着怎么回复的时候,宋宗远又发了一句:[我最年轻。]
时樾瞬间明白了过来——这饭局,恐怕没那么简单。
时樾反问宋宗远:[您觉得我应该去吗?]
宋宗远回到:[就算没有这次,还有下一次。]
时樾想了想,觉得宋宗远说的挺有道理。
就算这次躲过了,她也躲不过下一次,不如去会会,看看时建国在背后打的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