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倒挂的两束狐狸尾如暖绒般竖直垂下,他似乎微微低下了身将叶灵锋身旁的衣衫微微撩了下去,灵均偏过头去,却发现那人的眼睛直勾勾看过来。
看她做什么?挂着羊头卖狗肉。
她有些躁热,便立刻起身欲出屋,齐维桢却轻轻捉住她的手:“你一出去又要忙起来,且先歇歇。”
齐维桢微微拍手,便有一列舞女将屋外看热闹的人驱逐走鱼贯入内,唱的是六朝的清音小调儿。灵均看着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果然是孤竹,她一如既往冷淡高傲,嘴也干张不张。
叶灵锋很是活泼的直笑:“不知道齐将军可知再过一段日子的秋冬围猎,往年我性子懒惰不曾来到京中,今年想要多玩玩儿呢。”
齐维桢合上扇子便好脾气的笑笑:“武将军们比起鹰扬宴更爱秋冬围猎,鹰扬宴都是些心高气傲的年轻人,老人自然是不容易出头。秋冬围猎却是不论贤愚大小,所谓胜者为王。”
叶灵锋手上的帕子轻巧的沾沾嘴唇,抚去了唇间的一点神秘意味,声音却轻侬无比:“齐将军自然是会去的,不晓得姜妹妹会不会去看热闹呢?秋冬围猎尚有许多大家小姐争先斗艳,若是妹妹不去,那可就太孤单了啊…”那一声喃喃的叹息若有似无,而灵均分明感到了一种不祥的色彩。
看着这样的叶灵锋,她想起了谢馥真意欲谋害之时在烟气中朦胧的眼神。
她的眼睛下意识的飘向一旁,檀郎已经将孤竹扯进怀中,任对方如何挣扎,他仍旧用那双细长的手抚摸着清秀美人的身体,从纤细的腰肢,到细长的脖颈。孤竹的面色倔强,一瞬间竟然让她看到了身在嵬名的自己。也罢…她掩下心中的失落,也许他爱的正是这种难以征服的倔强美人。灵均枯着嗓子的轻声拒绝:“我诸事务繁忙,还是算了吧。”她轻身而出,不再看背后那双紧紧注视自己的眼神。
叶灵锋却忽然笑了,灿然无比又更加活泼:“齐将军的武艺号称赵国之冠冕,我们叶家自然是自愧不如,但是这次您可要将桂冠拱手相让啦。
”
齐维桢却不是对她笑言:“是二王子?”
叶灵锋指着檀郎嘻嘻打趣:“我虽不想承认,可是他在我叶家打擂又赢得快意,将军可要小心,这匹野狼六亲不认呢。”
她虽然看到面前英雄美人一幕眼角有些不快,却仍旧笑得端雅。
齐维桢仍旧温文拱手上前,柔若清风下的笑意是冷酷的寒意:“二王子,且看他日围场,竟是谁家天下。”
檀郎的痞里痞气的坐在一旁张开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看好你的命。”
叶灵锋看着那离去的身影,似乎将完美的脸皮全部撕破,直接将她的衣衫撕的纷烂,一双明朗双眼却有些怒气:“好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居然敢对王子如此无礼!谁叫你如此下贱,竟然当着世家小姐的面上勾引爷们儿!”
孤竹却仍旧很傲气,即便脸上满是血迹红痕仍旧高抬头颅:“不是我的错,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叶灵锋冷笑一声却召来管事:“一个最低等的歌姬也敢如此无礼,千秋岁太失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