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第一次见到男人的时候一样,那双有着不同常人颜色的虹膜始终都透着看穿一切的光芒,芮安仿佛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在那声音响起的同时,芮安就低低的应:“是。”
“……”意外的,男人并没有很惊讶,连最起码的‘果然如此’都没有。
“你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我,无非就想让我点头,那现在知道了,又怎样?”
沉默片刻,男人开口:“不怎样,就是想知道。”
“你还真是够忙的。”芮安喝了口酒,遮住眼底的不安。
这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袒露自己的取向,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或许他和常人一样,害怕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男人的话让芮安一怔,不可思议的看向说着这话的人,“什么意思?”
芮安一向是个严谨的人,从来没想到会有让人逼到死角的一天,而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你生病那天,在你的衣柜里看到了一张照片。”男人缓缓说着,双臂拄在自己的腿上,靠近,“和墓碑上的,是同一个人。”
“……”
一直小心隐藏的东西就这么被人挖了出来,那种羞耻感快要淹没了芮安,那张照片,被他压在柜底的照片,还是好多年前在训练的时候照的,那张合影为什么,为什么会被大黄看到?
啊,对了,上次他感冒的时候大黄把衣柜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堆到了他身上……
“那个已经死了七年的人……”
“……”
“似乎并没有从你这里死去。”
修长的指尖按向自己的胸口,芮安浑身僵硬着,不知道是在整理思绪,还是在强作镇定,许久之后他才缓缓推开那只微凉的手指,低沉道:“你为什么非要说这些?我的事,跟你并没有关系吧?”
“我很感兴趣。”
面对着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的人突然冒出这种话,芮安也只是不解道:“你的兴趣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变态吧?”
“为什么痛苦?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不是吗?”
“……”
“还是说,那个人就是你曾经单恋的人。”
男人明明是疑问的话,却说着肯定的音调,芮安瞬间有种囚犯的感觉,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被人这么质问,于是揉了揉发晕的脑袋再一次强调道:“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拜托你不要说不要问不要管。”
“……”
“如果你觉得恶心的话就说出来,除了这里你也有其他地方可以选择。”一口将酒喝光,芮安站起身,视线再不与那人相对,“放心吧,对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倒是没有一点儿兴趣。”
一丝怒意划过眼眸,男人一把拽住准备离开的芮安,将他狠狠摔在沙发上,倾身压下,薄唇带着罕见的嘶哑,“不试试怎么知道?”
被摔的发懵的芮安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搅,似乎连酒劲儿被都甩了出来,但他尚有一丝理智,便用胳膊抵着男人靠近的肩膀,警告:“你知道惹了我的下场吗?”
“你会杀了我?”薄唇挑起,竟出现了类似挑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