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这么多,听我的没错。”
圆圆叼着烟,回忆着曾经与权自强的初遇。那时圆圆还很清纯,在一家理发店做助理,给顾客洗头。
权自强第一次光顾那家店,从进门开始便是圆圆招待他,令人年纪相仿,聊着聊着发现竟然还是老乡,不觉更热络了几分。
直到最后结账,权自强才知道门口广告上写的“三元理发”只是个噱头,发型师设计费加洗剪吹一套下来要五十块钱,权自强顿时傻了眼,五十块钱相当于他半个月的伙食费,说什么他也不肯付。
老板咄咄逼人,权自强逼急了,将头一横:“要么你给我剪回去吧!我不要你的设计了。”
那发型师也恼了:“你这种穷逼也配我给你的设计发型?1说完,拿推子将权自强一头乌黑的头发剃成了秃瓢,即使这样还不依不饶,说要报警。
最后圆圆看不下去,索性辞了工作,将工资抵给老板,拉着权自强一起离开了理发店。
就是这样,两人开始了一段虐心的恋情。圆圆知道权自强学习清苦家境贫寒,不顾自尊和委屈找了份收入颇高的工作——在夜总会里当公主。
开始圆圆也没想到自己会越陷越深,她洁身自好控制着与客人的距离,可是当她看到权自强列出的厚厚的书单和各类学杂费用名录时,她看着自己微薄的收入,终于迈出了堕落的脚步。
这一步失足,便如坠崖般万劫不复。她渐渐沉沦,甚至不再掩饰自己的行为。权自强疯狂过,大吵大闹骂她是“婊子”,圆圆什么都不说,从包里拿出了一沓人民币,这是权自强见所未见的一种厚度,他撑裂了眼张大了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权自强瞬间在金钱面前妥协了,把圆圆当女神一样肆意吹捧哄骗,是的,当年的那一切此时在圆圆眼中就是哄骗,是卑劣无耻的愚弄。权自强骗走的不单是圆圆的一颗真心,还有她诚挚的感情和那一张张在地狱鸿沟中跪地捡起的钞票。
圆圆怎能不恨?!她的青春,她的爱,她的命运就此改变,原本以为拥有爱情迎接自己的必定是光明,却不享在炼狱中生生折断了自己的翅膀。
她的爱就这么倾覆在一个冷漠虚伪自私者的脚下,随之覆灭的还有她的美丽人生。
“他会上当的,你只要请他来这里坐坐,并暗示他这是你的家,他必然会曲意逢迎自愿上钩的。”圆圆咬着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权自强的功利与自私。更何况,晶晶还是又美又靓,如此便宜的事他又怎么会拒绝呢。
凯蒂拍了拍晶晶的肩膀:“没问题,摄像机都准备好了,我会把药跟咖啡混在一起,等她神志不清你就离开,剩下的交给我们。”
晶晶点了点头,这事再简单不过,既然好友们都说没问题,那她自然也是没有问题的。
翌日,权自强接到一个华泰项目经理的电话,说有靓妹白富美介绍,他顿时心猿意马,一上午都提不起精神来。
好事怎么突然撞一起来了,美女沈安安头天晚上邀约,今天这白富美的事也有了消息,幸福来得太快了,权自强感觉自己有些不淡定了。
去哪边?先见谁,这是个问题。
下午十三点一刻,权自强来到万国广场23层旋转餐厅,白富美名叫叶蕾,是城中豪门叶氏集团董事长的亲侄女,也是给权自强打电话的项目经理的中学同学。
权自强一心攀龙附凤,在一场社交酒会上与叶蕾有过一面之缘,了解了身世家境后便一直念念不忘,千方百计终于找到中间人替他撮合。
机不可失,权自强紧了紧颈中的领带,迈着利落的模特步向靠窗的一张小圆桌走去。
今天叶蕾身穿一件蓬松的黑白条纹衬衫,下面是一条白色超短裙,光滑白皙的美腿在阳光下晃的人眼睛发涩,权自强眨了眨眼,只觉喉间兀然干痒:“咳咳,你好,我叫权自强。”
叶蕾缓缓抬起眼皮,斜睨了权自强一眼:“坐吧。”
权自强有些尴尬的坐到对面,又站了起来端起白瓷茶壶给叶蕾倒了杯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约我来什么事?”叶蕾突然开门见山,权自强手一颤,将茶水洒出几滴。
“这个——自从上次一见,我就对叶小姐的芳容念念不忘。”权自强一脸苦恼的放下茶壶,脉脉含情望着面无表情的叶蕾,心道,这千金小姐怎么一点也不懂情趣。“我,我想跟你做个朋友,不知道可否有这个荣幸。”权自强被这气氛弄的有些紧张。
“为什么要跟我做朋友?你了解我吗?认识我吗?还是只因为我伯父是叶荣亨?1叶蕾撇撇嘴,一脸不屑:“告诉你,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谈感情不够执着,谈生意又不够资格,说到底还是想占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