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梁津对岳峙说。
李潮科整这么一出,岳峙不可能只是撞坏他一个大门,或者打坏他一个保镖能罢休的,现在党派重要人物的丑闻已经被爆出,马上就会甚嚣尘上,李潮科想压都压不住,马上就会焦头烂额了。
“嗯。”岳峙淡淡应了一声,不是很在意。
他长手长脚地坐在椅子上,四肢都显得松弛疲惫,西装有明显的压痕,衬衫领口也乱着,他从来不允许自己仪容失态,现在却连拨一下头发的心力都没有。
“阿津,我想要以前的那个阿梨。”岳峙喃喃。
以前的阿梨虽然也是没什么表情,眉眼清冷,话很少,但眼神很亮,总是看着他,充满孺慕和信赖,会因为他的一个戳碰就红了耳朵,会毫不犹豫地抱着他安慰他,她的心和她的眼时时刻刻都是在他身上的。
梁津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有个想法。”
青梨被推出了手术室,麻药过后,她很快就醒了过来,但她没有说话。
岳峙在她旁边坐了很久,她也没有转头看一眼。
无法忍受这样的沉默,岳峙拉住了没受伤的那只手,“阿梨,我们出国去转一转吧,去俄罗斯怎么样,你想不想见见你父亲,我可以带你去。”
青梨一点点回过头,眼神充满惊讶,还有些怀疑,“你想干什么,你不是不许我去见他吗?”
岳峙被她的话伤到,不自然地弓了下身体,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不是不想让你见他,我只是怕你去了俄罗斯就很难再回来了,因为财产继承的问题,但是梁津这段时间一直在联系你那个堂叔,达成了一个协议,以石油贸易为筹码,让他打消了把你留下谋算财产的念头,当然是暂时的,所以我们去待几天就回来。”
他拿起青梨的手吻了吻,“可以吗?”
“当然。”青梨的眼睛发亮,神情也不再萎靡,充满难以掩饰的雀跃,“什么时候走,明天吗,我能出院吗?”
看着她的表情,岳峙才觉得这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他无奈地笑笑,“等你的伤好得差不多才行,这个样子怎么去,就算见到你父亲,他也会担心的。”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青梨眼角有些红,“我不能让他担心。”
岳峙搓了搓她的眼角,带走一点濡湿,“快点好起来吧。”
稍晚一些的时候,岳峙短暂地离开了一会儿,梁津推门进来,看着病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的青梨问,“东西在哪儿?”
青梨慢慢睁开眼,“我不会交给你的,那是我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