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吗?”岳峙像是魂都飘出去了一样问。
“废话!那可是冷钢公司出的军刀,你知道锋利度是多少吗,要是角度错开点,都能顺着骨节缝隙把她三根手指都切下来,现在无名指就连着点皮了,你说有没有后遗症,预后能动不用截肢你就该去庙里供十年灯了!”啄木鸟毫不客气地说。
“梁津呢?”岳峙又问。
“他本来就有法洛四联症,这是很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而且他本来就是中重度,小时候没死那都是他那个妈在天上保佑的,本来一辈子都该精心养护的,平日里跟着你屁股操心你,现在又被捅了一刀,那刀刃再偏三公分直接可以就地埋了,你说呢?”
“我换衣服进手术室去指导了,你们在外面等着吧。”
“你不亲自做?”西极一把拉住啄木鸟。
啄木鸟抬起自己不断轻颤的手,平静且暴躁,“我早就让岳峙给你们找新队医了,我现在做不了手术。”
西极不懂这些,“你喝酒了?”
“你傻啊!”啄木鸟不耐烦地推开他,往更衣室走,“这是病,绝症!”
西极转头看向站在手术室前的岳峙,“什么情况,他怎么了,能治吗?”
“还没确诊,但应该是帕金森病。”岳峙道。
“那不是老年人才得的病吗,他妈的啄木鸟才三十二!他就比我大一岁他怎么能得这种病!”西极不敢相信。
岳峙显然不想在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两个人都躺在手术室的时候讨论这个话题,所以他没说话。
其实西极也是脑子里一团乱麻,但要是不想点什么事情,他觉得自己要疯。
梁津的手术结束得还要早一些,他的伤口切面干净,幸运地没有伤到动脉和筋膜,单纯缝合就可以,但这一下伤了他的元气,几乎要让他的身体枯竭,心脏停跳,他需要好好地静养。
反而是青梨,手不断地握着刀刃来回动作,手被切割出多条伤痕,而且手掌肌肉本来就薄,筋膜肌腱也受损了,缝合难度很大。
“你去看着梁津吧,我在这里守着。”岳峙对欲言又止的西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