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莳算是知道江岳为什么不爱来了,同学聚会多少有点联络人脉的意思在,江岳在这算是顶格的那种人脉,不管当年关系怎么样,这会儿都要来寒暄。
江岳现在不喝酒,夏南莳不知道听了多少次的:“我干了,你随意。”
江岳的大学生活他是听不到了,有点无聊地托着下巴,江岳低头问他:“要先走吗?”
“可以吗?”
江岳就起身告别了,借口都没找,只说先走了。
他带着夏南莳去了另一家餐厅,夏南莳才松了口气:“你们聚会也太没意思了。”
江岳问他:“你们同学聚会呢?怎么玩?”
夏南莳刚毕业,他的同学朋友圈子高度重合,而且很多都是从中学玩到大学。
“我们就不会去这种酒店,去游乐场,或者玩桌游、唱歌。”
后来年纪到了都爱去花园,夏南莳及时刹车。
“那我们也去玩桌游?”
夏南莳说的桌游是狼人杀剧本杀之类的,江岳说的桌游是台球,带他去了一个俱乐部,夏南莳站在花花绿绿的霓虹灯牌下,有点愣。
夏南莳也玩过这个,只是没上过心,说江岳会打台球他是信的,但怎么会是这种台球厅,这种、赛博朋克风的。
“你想听我大学怎么过的不如去问你哥。带你看看我以前怎么玩的。”
江岳揽着他的腰进去,夏南莳看见门口就停着一辆造型夸张霸气的机车,大概知道为什么是这个装修风格了。
江岳忽然笑了声,夏南莳莫名其妙地看他,江岳说:“以前看人家过来后座都有人。”
夏南莳想起他后座只给自己的omega坐那套,想说他幼稚,又一想,这个omega是自己,那还是挺好的。
江岳显然是常客,或者说是曾经的常客,一进去就有人招呼:“呦,稀客啊,上次见您还是在上次。”
说话的人穿着衬衫马甲,但是开口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往夏南莳这儿看了眼,谨慎着没开口,江岳先给夏南莳介绍:“老板,有世界排名的。”
又对那头说:“家属。”
夏南莳跟他打了招呼,老板说:“那头安桌子,我去看看,一会儿走两杆?”
江岳说:“用得着两杆?”
“草,”老板笑骂,“老婆在狂得没边了是吧?”
江岳打的斯诺克,一杆清台有点夸张了,但他技术确实还行,花里胡哨的技巧也会一些,是那种业余中的专业,可以让球走曲线的水平。
夏南莳只打过九球,他们家以前地下室有张台球桌,他胡乱玩过,没玩出乐趣,现在想起来,江岳以前好像来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