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心虚了。
顾琛抓过她的手，恨声道：“我最近果然是太宠着你了，你简直无法无天！”
苏沫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顾琛冷哼一声，然后不轻不重的在苏沫的头上落下一掌：“这一巴掌，我就算了。”
“但是……”
顾琛的手下移，一点点抬起苏沫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昨晚你欠我的，我一定要回来。”
——
打电话让陈姨给苏沫送饭，顾琛便驱车离开医院，来到一家咖啡馆。
里面，苏黎正忐忑不安的等着。
面前放了两杯咖啡。
见到顾琛进来，苏黎连忙起身：“琛哥哥，你终于肯见我了。”
顾琛示意她坐下，低头看了眼眼前的美式，伸手，直接将其推到一旁。
苏黎面色难看：“琛哥哥，你以前不是最爱喝美式咖啡吗？加奶不加糖……”
顾琛出声打断：“不必，我长话短说。”
“苏黎，我们两之间的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既然不愿意选，我便替你做决定。”
“我已经约了阳光医院的医生，你今天就去检查，把孩子打掉吧。”
他拿出一张卡，递到苏黎面前。
“这里面是两千万，算作是你的赔偿。你之前住过的锦江别墅也给你。”
“另外，我替你安排了意大利的佛罗伦萨美术学院的进修，为期两年。你养好身子就出发吧。”
顾琛快速地把话说完，然后静静地看着苏黎，等待她的回复。
苏黎从他说的第一个字起，脸色就一点点的白了下去。
等他说完，她缓缓抬头：“琛哥哥，你是不是爱上苏沫了？”
顾琛敛眸，没有回避，直接应道：“是。”
简简单单，干脆利落。苏黎凄然一笑：“果然如此。”
她果然什么都没有抢过苏沫。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她会提条件，顾琛丝毫没有意外。
“你说。”
“我的生日快到了。你替我再办最后一次生日宴会吧。”
顾琛点头应下：“可以。”
苏黎眸子中闪过一丝寒芒：“我还没说完。你不能告诉苏沫，这是我提的条件。”
顾琛蹙眉。
苏黎哀求道：“琛哥哥，最后一次了，你就让我最后高兴一次吧。只要这样，我才能欺骗自己，我们还好好的。让最后一次的记忆完美无瑕。”
“你放心，等生日结束，我会亲自跟沫沫解释的，也绝不再纠缠你。”
顾琛微微眯眼，仔细打量这眼前的苏黎，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