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任何人都不是圣人,总会有自己的软肋。
陆听南也难过情关。
请了一周的假去北城找老婆,神外一时间两张王牌总是二缺一。
不过只是半个多月的时间没回医院,医院里多了许多新面孔。
二三月份总是护士大量招聘的时节,护士站里坐着好几个新来的年轻护士,身材个头都差不多,尹迦丞好几天了也没分清楚谁是谁。
钟婧周六的时候和傅芮乔逛街到一半,眼睁睁看着傅芮乔重色轻友撇下她去找情郎共进晚餐,钟婧再三询问:“真的不能带上我一起吗?我就想看看这弟弟到底何方神圣,你从前可是打死不谈姐弟恋的,我实在太好奇。”
傅芮乔摇头摇得坚决:“好东西要私藏,你去找你的老公吃饭去吧,我听白医生说他们医院新招了一大批小护士,又年轻又漂亮,一来就开始打听你们家那位被通报批评的‘反面典型’。”
“尹迦丞怎么就成了‘反面典型’?检讨检讨也写了,那么i的一个人让他在视频里面诚心悔过也悔了,他们医院就因为一件事情否定他之前所有的成绩?”钟婧为他打抱不平。
傅芮乔见怪不怪:“那些小护士私底下也是这么说的,个个都为尹医生鸣不平呢,但上面肯定有上面的考量,小错严惩,以后就不至于犯下大错了。”
钟婧这下不乐意了:“怎么新来的护士都不把心思放在熟悉工作上面吗?尹迦丞已婚,她们就不能把目光放在别的医生身上?”
“得了吧,医院里女多男少,结了婚的男医生,她们有些拎不清的小姑娘也不放过,我听说医院里面男医生出轨很多都是找女护士,虽然你们现在新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自己的老公要看住,时不时要去他们医院视察一下的,否则么他在医院里立的什么人设你都不知道,没准儿传到别人耳朵里面还以为你们就是表面夫妻、各玩各的。”
傅芮乔一席话把钟婧听得热血沸腾,立刻买了啥水果和糕点去华山医院接尹迦丞下班。
人到的时候,尹迦丞刚好在手术室里,护士们刚开完会在交接班,早班的已经换好了衣服正打算下班。
钟婧不是第一次来,虽然许多面孔她都没见过,但护士长却记得她。
于是几句客套话一说,尹迦丞从手术室那边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边围在一团八卦他们的恋爱故事。
护士长带头问:“听你说你和尹医生是高中同学,肯定那时候就互相有好感了吧?”
钟婧才不会傻愣愣地说实话,别说有好感了,彼时尹迦丞低调成那个样子,怕是没几个女生知道班级里有他这一号人物。
若不是拍婚纱照的时候尹迦丞特地给她讲解了一遍当年的座位情况,她可能穿越回去都认不出他来。
三年,钟婧一直坐在最右列第四排的里面,右手边是教室的第二扇窗户,上面常年放着她的水杯。
但该秀的恩爱要秀到位,钟婧信口雌黄:“他上学的时候就总是喜欢盯着我看,我那时候一心读书没有关注过这些,现在想想确实像是早有预谋。”
不知东扯西扯了多久,直至尹迦丞出现在身后,众人渐渐散开,钟婧看到他满脸笑意地抱着胳膊,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自己才开始不好意思。
任何人都喜欢在讲述爱情故事的时候说是对方先动的心,钟婧也不例外。
虽然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动的心。
只知道她最开始想法简单,觉得夫妻无爱也能有性,她欣赏他美好的皮囊和身材,想要去亲他薄薄的嘴唇、抱一抱他疲惫的身躯、安慰他低落的情绪……
她跟着他一起步入一个未知的世界,探索、享受他们的每一次摩擦和碰撞,从身到心,完全沉沦……
钟婧不知道那些男人是怎么把爱和性分开的,总之她是分不开的。
日久生情,夜久也生情,他们朝夕相处、日夜相伴,她怎么可能会铁石心肠呢?
当然会爱上啊,毕竟他好得这样无可挑剔。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不仅仅做好了自己配偶的工作,他甚至常常在弥补她生命中缺失的至少50%的那部分家人的爱。
甚至……他差一点为了她影响自己一直放在生命首位的工作。
钟婧曾经搓着手问过他一个问题,如果明知那些人胡搅蛮缠会把舆论引至网上,他还会不会挥出那天的拳头。
他的回答是点头。
他说:“虽然如果可以重来,理智会告诉我不能那么做,但是我很清楚,那时候我根本没有理智。”
“那不是一时冲动,那只是我的本能。”
在他的潜意识里,她是那么重要的存在。
所以她很难不回以同样珍视的感情。
钟婧跟着尹迦丞去食堂吃饭,不坐对面,她要坐在他边上。
她不给尹迦丞夹菜,她给他喂汤。
人多眼杂,尹迦丞脸皮薄,不肯张嘴。
钟婧停下筷子,娇嗔道:“你们食堂里这么多漂亮的护士小妹妹,也不知道哪些还单着,哪些偷偷瞄过我们,我知道为了我放弃这么多可能性的确是太可惜,既然你不愿意喝我喂的汤……”
话还未说完,尹迦丞抓着她的胳膊把汤勺含进嘴里。
“喝,你什么汤汤水水我没喝过……”他凑在她耳边,吞咽的声音莫名色.情。
尹迦丞不是傻子,钟婧这样直白地宣示主权,他当然知道目的,心里自然是打定主意以后更加要和女同事们拉开距离,最好从明天开始就在她们面前树立起一个冷酷无情的形象。
女人吃醋,往往受益的都是男人。
钟婧不是那种喜欢藏着掖着的人,回了家,洗完澡,钟婧难得放弃她的韩剧,跑去衣帽间里收拾衣服打扫卫生。
尹迦丞不明所以,等洗完澡出来时她人已经不在衣帽间里了。
尹迦丞开了房门去找人,然后被眼前的景象点了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