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迦丞假期结束后开始着手编写一本新的专著,每天查阅大量参考文献,家里的学习氛围浓厚,钟婧也被带着上进许多,不再每天和傅芮乔抱着ipad总是谈论些儿女情长。
书桌划分得泾渭分明,一人一台电脑,一晚上除了尹迦丞给她杯子里添水,两个人几乎难有接触。
接触多了就没法好好专心搞学问了。
那天是尹迦丞结束得早,先离开的书房,钟婧又在电脑前查了好久的资料,收完尾回房间的时候却不见尹迦丞的人。
心知肚明他在卫生间还能干什么。
钟婧腰酸背痛的,被那些文字磨得头大,迫切需要找些乐子来分散注意力,想着进去逗逗他。
自从两个人在浴室里有过一次以后,家里没有第三个人时,他们洗澡都是不反锁门的。
一开始只是钟婧洗澡不锁门,因为大部分时候钟婧总会在洗澡时想起来什么东西没拿,三天里有两天都要尹迦丞给她送,有时候是浴帽,有时候是晾在阳台的毛巾。
尹迦丞送东西自然不会白送,多数情况下东西给她送过去,自己给自己也送进去。
本着凡事要公平的原则,尹迦丞也被强制要求洗澡的时候不可以锁门,避免钟婧半途想用卫生间的时候还得憋着。
钟婧和尹迦丞的习惯都是吃完饭洗澡,钟婧先尹迦丞后,偶尔一起。
尹迦丞没有网传的大部分男人睡前减重的陋习,大半夜还在洗手间里,钟婧以为他是在自我排解。
但事实却是,人家在手洗他们换下来的贴身内衣裤,他自己的短裤袜子和她的黑色蕾丝套组。
最开始时他们的衣服都是分开洗的,钟婧洗完澡会把自己的内内洗好,拿到阳台上去晾;尹迦丞也会洗完澡自觉把短裤袜子洗掉,晾起来。
后来忘了从哪一天开始的,钟婧忘记了一回,这活儿就被尹迦丞一个人揽了去。
钟婧起初还扭捏,被尹迦丞一句话说服,他说:“用舌头都帮你洗过,手洗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
说的也有道理。
尹迦丞给钟婧洗内衣,通常很快,但洗黑色蕾丝套组的时候,总是要洗好半天。
因为洗着洗着,他会停下来。
会想做别的事情。
尹迦丞停下来,转身看到钟婧,眼里多了许多需要排解的情绪。
同样的款式,钟婧有两套,她垫厚厚一层卫生棉,隔着蕾丝,任由他摩擦来摩擦去,不需要撕碎和扯破,只是摩擦,他就能尽兴。
尹迦丞说,这薄薄一片布料,是他们结婚以后,他每一次幻想的内容。
“那结婚之前呢,你青春期的时候,幻想的是什么?”钟婧思维发散,问的直接。
“白裙子。”尹迦丞回答得同样干脆。
是一条纯白色的连体裙。
钟婧个子高,年纪虽比大多数同班同学都要小,但一双腿长,甚至碾压好多同龄的男生。
尹迦丞那时个子一般,虽然坐在后排但并不算最高的。
他是高三那一年才开始疯涨个子,做了近视矫正手术,换了个发型,才逐渐释放出被封印的颜值和气质。
钟婧是高二那年的夏末才因为那十五个生日礼物被玩笑冠上的“班花”头衔,实际上当时一心扑在学习上的她并不那么在意打扮穿着,要按照那些男生的眼光来说,她其实没有当年的芭蕾舞小公主叶慧贞有气质,放在一群穿校服的女生里面并不算最扎眼。
但彼时尹迦丞眼里从来看不到其他人。
所以她在哪里,他的目光就在哪里。
那时候尹迦丞不喜欢说话,但视线总是追随着她,熟记她每天是散着头发还是扎着马尾,穿的是运动鞋还是皮鞋,甚至每天早上抱着数学书还是物理书进的教室,他都尽收眼底。
习惯了每天晚上在电话里听到钟婧安清甜的声音,尹迦丞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攻击力,是在十一月学校组织的辩论赛上。
决赛是他们班对阵九班,钟婧作为反方二辩,在本场比赛中获得胜方最佳辩手。
她的伶牙俐齿、她的思路清晰,她每一句话都踩在正方辩手的尾巴上,几度把人家对面的小姑娘说到无力反驳。
那天钟婧就穿了那样一条白色的裙子,外几套着件针织衫,扎高马尾。
但裙子偏短,露出她整截小腿和小半截大腿,尹迦丞坐在观众席上看她辩论,看见的只有桌子底下微微摆动的白色裙子,以及她光洁修长的腿。
严格意义上来说,七宝中学并不提倡学生在校内穿校服以外的衣服,而钟婧那天之所以那么穿,因为那天的辩题是
反方四人均穿着自己的衣服,钟婧更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去反驳正方的观点。
天天都穿这个破校服,开学几个月了,有些同学钟婧至今还没分清楚脸,尤其是后排的那几个男生,几乎都用的是同一张脸,她实在审美疲劳。
可学校并没有因为一场辩论赛就真的改变规章制度,学校的校服款式也依旧没有得到任何改进,钟婧脱掉那条白裙子,后来还是穿了三年的校服。
但有人记住了她穿裙子的样子,记了很多很多年。
尹迦丞没和钟婧细说这些典故,怕她潜意识里真把他当成流氓看待,毕竟一条洁白无瑕的裙子,在他眼里就成了那些过剩荷尔蒙的宣泄物,实在不算正大光明。
尹迦丞荷尔蒙的宣泄口从白裙子过渡到黑色蕾丝,再到钟婧,实现质的飞跃。
钟婧又在黑色蕾丝三角裤的基础上,搭配了新的d罩杯半镂空蕾丝胸衣,给他的幻想继续添砖加瓦。
从书房到卧室,从他引导到她掌权,一切顺理成章。
他扯掉面团上面的遮挡,被她用来绑住他的眼睛,钟婧一边顺气一边说:“你别动,今天我来当老师。”
尹迦丞倍感惊喜,立刻举起双手任人宰割,问她:“钟老师今天上什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