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瓷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后来发现根本不行。
“其一,让鬼宗的人带路很有可能把咱们带沟里去,还会打草惊蛇。其二,自打上一回有人擅闯鬼宗逃出生天之后,鬼宗的人就加强了戒备,让鬼宗大部分人隐匿在暗处,不好找了。”
“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腊月。”
秋小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袭来,上一回是东篱带路,难道他一开始就和鬼宗有什么渊源不成,两个人看似水火不容,说不定私下里并不是这么回事。若是他自投罗网,岂不是遂了那魔头的意。
只是脚已经站在了门口,若是回去恐怕不妥。
秋小风回头,只见太阳已经落山收敛了余晖,天色愈发阴沉下来。
地上被拉出长长的影子,那影子越来越大,就快要消失不见。
秋小风问,“方位是什么?”
“乾离坎兑离。”越瓷说。
“你可记清楚了?撬开棺材,我们就下去。”
越瓷点头。
秋小风命人挖开坟墓,里边躺着一个雕花楠木棺,那棺材没有封死有松动的痕迹,看来的确不是埋死者用的。
只是棺材打开一条缝只有,一阵恶臭从里面散发出来。就听到有开棺的人说,里面有具死尸。
鬼宗的棺材里面怎么会有死者?
秋小风凑近去看,只见这里头埋的是个年轻的女人,只是身体已经多处腐烂,但看得出来这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秋小风在棺材里发现了一个碧玉镯子,秋小风捡起那镯子仔细揣摩,发现镯子内刻了一个字“陶”。
“这里怎么会有尸体?”
越瓷摸着下巴想了想,又仔细端详道,“有尸体,却没有墓志铭,而这又的确是鬼宗如空,那只能推断出一件事。”
“有不知情的人把这棺材当成是无主之棺,掩藏尸体?”
市井中人并不知道鬼宗的这个秘密,兴许是家中无钱购买棺椁,或者是毁尸灭迹怕人起疑,就把尸体藏在已有的棺椁中。
扒人棺椁意味着大不敬,世人恐怕被鬼怪报复,因而除了鬼宗的人,和找鬼宗有事的人,一般不会乱动别人的棺材。
“梁门主和我想得不一样。我以为是鬼宗故意为之,好掩人耳目。”
又一手捂着鼻子不确定,道,“万一这真是个棺椁呢?咱们岂不是犯了忌讳。”
“这棺椁没有钉死,若非是故意的,就是时间紧迫,没来得及钉上。”
那人又冷飕飕地说,“那要是这鬼半夜诈尸,自己跑出来作祟又如何?”
这个人叫莫崮,周围的人都叫他蘑菇,贪生怕死得比秋小风有过之而无不及。秋小风被他一说觉得冷飕飕的,又盯着那尸体看了半响,觉得一股寒气往身体里钻。越瓷又说,“她的指甲缝里有些新泥,像是才沾着的。”
“门主,这不会是这女人诈尸,爪子刨土弄下的吧?”
越瓷觉得这几个人也太迷信了点。
其实这泥应当是这个女人挣扎时所留下的,被人谋杀的可能居多。谋杀藏尸最有可能。而鬼宗的人想必是觉得这样更加的让人不容易发现,也不做管理。
说着秋小风从怀里摸出一张驱鬼符,念了一句临兵斗者阵列在前,然后一张符纸就钉在了那女尸的眉心。
蘑菇立即对秋小风刮目相看,“门主,你、你还会治鬼?”
带着面具的门主一身玄色长袍,如一棵青松屹立不倒,负手而立之间气度非凡。于是众人皆生出一种把白首门发扬光大的使命感。
只是秋小风面具的脸已经发青,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