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幽灵般的光影,从幽灵战车的光筒里攒射而出,直逼那些灵魂修炼者而去。倘若只是最普通的灵魂修炼者,一旦被这些光影所缠绕,身心必会受到巨大的创伤。尤其是在他们催动灵魂力的情况下,连灵魂都避无可避的会受到伤害。
在四辆幽灵战车的纠缠下,约莫四百个灵魂修炼者,很快就损失了一小半。
江灭亲眼目睹了灵魂修炼者死亡的过程,那叫一个残酷啊!要知道,凡人死亡,无非是肉身死亡罢了,可是灵魂修炼者就有很大不同,死亡的不止是肉身,还有灵魂,毕竟灵魂修炼者的灵魂是开窍了的。开窍的灵魂,就如同真实感强烈的肉身一样,至少在死亡问题上如此。
凡人死亡,还有灵魂,灵魂还可以坠入冥域。
可是,一旦一个灵魂修炼者死亡,那就再没有灵魂可言。换句话说,灵魂修炼者的死亡远远不止表面上的死亡那么简单,对他们来讲,所谓死亡简直就是毁灭,整个人的毁灭,一旦整个人毁灭,也就自然而然的意味着,无论在什么世界,他们再也不会存在。
从这个角度来看,灵魂修炼者确是一种无比残酷的职业。
这又再次应证了某个论断——上天是公平的,他在给你某些优势的同时,必定会给你某些缺陷!
血色,血色,还是血色!江灭只觉得眼前尽是腾飞的血色,一个接着一个灵魂修炼者,就这样被残酷的毁灭,残肢断臂,乃至内脏,不时在空中翻腾,构成一副让人恶心的想吐的景象。更有一个接着一个的灵魂破碎,灵魂的碎片随风舞动,直至销声匿迹。
宣告着一个又一个灵魂修炼者,带着以往的所有印迹,从所有世界所有空间消泯。
莫非这就是战争?莫非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以前江灭还不觉得,直到现在,真的身临其境后,才恍然发现战争的可怕和可恨。然而,江灭深知,现在不是悲天悯人的时候,或许这是另一种形式的优胜劣汰。说来说去,归根结底,残酷的还是那条“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
若想不被淘汰,若想不轻易被毁灭,那便唯有强化自身,让自己强大起来。
这个想法使得江灭重新坚定了一个信念——变强,变强,还是变强!
在血色的渲染下,所谓黑夜,俨然已经不能称其为黑夜,乃是血色的夜晚,当然,或许这种血色的夜晚更能说明黑夜里的邪恶和危机。尤其是伴随着仍然在进行的杀戮,邪恶和危机无形之中自我强化,强化到让人不忍目睹的地步。
好比江灭,实在不忍目睹,却又不得不目睹下去。
没过多久,那些灵魂修炼者开始改变了作战策略,四名灵魂战士集结在一起,集中四人的灵魂力攻击某一辆幽灵战车,直至将这辆幽灵战车摧毁,四名灵魂战士又集中攻击另一辆幽灵战车。与此同时,其他的灵魂修炼者,也效仿着集中攻击某一辆幽灵战车。
至于那辆霸气强横的狂暴战车,则在不断的对面前的高楼开炮。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在四五发炮弹的打击下,那幢高楼终于坍塌。事实上,若非其表面装饰的那些能量石,若非其主要材料由坚固的水晶石构成,早就该坍塌了。别的不说,就拿地球上的建筑作比,可以肯定的是,凭借狂暴战车的威力,地球上还没有一幢高楼能够承受其三发以上的炮弹。
要知道,到二十一世纪中期为止,狂暴战车可是地球上最先进的一种战车。
高楼坍塌的一刹那,四辆幽灵战车总算被那些灵魂修炼者给摧毁了。
被摧毁的四辆幽灵战车中,走出四个狂人,这四个狂人的真身一露面,没有任何迟钝,立刻狂化成四个可怕的幻体。四个狂人的幻体,身体无不变大足有数十倍,浑身上下青筋暴突、肌肉膨胀,俨然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营造出股股震彻心扉的压迫感。
“原来四个都是平狂人!”惠苓从四个狂人的幻体中,总算弄清了他们的狂人境界。
“幸好是四个平狂人,如若再来个大狂人,那么我看,今晚这些灵魂修炼者估计都得玩完。”江灭情不自禁的说道,显然对眼前的杀戮还刻骨铭心,不太适应。与江米的神情相比,善娅也好,惠苓也罢,都要表现的平淡的多,只是惠苓现在不再像之前那么大言不惭而已。
原因不难解释,类似的场面,善娅和惠苓都见过多次,可江灭乃是第一次看见。
不幸的是,江灭的那句无心之语紧接着得到了应证。
当那辆狂暴战车好不容易被摧毁的一刹那,从其中走出来的狂人赫然正是一个大狂人。同那四个平狂人一样,这个大狂人的真身露面后,没有任何迟钝,立刻狂化成可怕的幻体。身体骤然变大近百倍,浑身上下青筋暴突、肌肉膨胀,嚣张跋扈也有了更多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