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装饰的格外典雅的房间,房间内香气弥漫,四围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束,精致的花盆,安安静静坐落在圆桌上,坐落在窗户边,坐落在房间内的多个角落。从天花板到地板,多处都镶嵌了亮莹莹碧澄澄的水晶,四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彩,让整个房间越发温馨。
至于那张典雅的床,上面更是镶嵌了一些魂石,同水晶石交相辉映,分外宜人。
这正是善娅的房间,而此时此刻,善娅的床上躺着的是江灭的身影。
晕眩之后,江灭的脑海中到现在都不断传来一阵阵轰轰烈烈的声响,更有嗡嗡呀呀的碎响,如流水一般滚动,如蜂群一般叫嚷。昏迷中的江灭,能够真实的感受到那些声响所蕴含的震撼,继而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灵魂颤动的迹象,以一种极高的频率颤动着。
房间内是宁静的,甚至是死寂的。
善娅一直想要走进房间,却被秋壬弦告知,这种时刻最好不要打扰江灭的清静。
这时,房间内的江灭,脑海中那些轰轰烈烈的声响和嗡嗡呀呀的碎响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乃是一片很是真实的宁静和死寂,就如同房间内的宁静和死寂一般。江灭豁然睁开眼睛,又猛然闭上,再猛然睁开的时候,江灭不由自主的端坐而起。
江灭倏地想起了天浪行者临走前给自己的那本《天浪行者灵魂经》,关于这本《天浪行者灵魂经》,江灭之前翻过数次,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仔细阅读。江灭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时会突然想起《天浪行者灵魂经》,如果非要一个解释,现在看来,或许只可以称其为一种**的勾引。
是的,昏迷中的江灭,生成了那种**,生成了与《天浪行者灵魂经》有关的**,继而被那种**所勾引。事实上,任何事物的诞生都不是没有本源的,江灭之所以生成那种**,主要还是在于,昏迷中的江灭清晰的察觉到,自己的灵魂开始震动了。
确切的说,那不是一种震动,而是一种暴动,很剧烈的暴动。
类似的感觉,江灭不是没有过,就在江灭完成灵魂第一层大蜕变的时候,也就是在江灭开始成为灵魂战士的时候,便有过类似的感觉。可以说,对于类似的感觉,江灭已经不算陌生,只不过,这一次的感觉来的更加强烈,这一次灵魂的暴动也来得更为剧烈。
之前江灭翻看《天浪行者灵魂经》的时候,清楚的记得其中有一章名为《从萌芽到生长》。
江灭从灵魂空间内取出《天浪行者灵魂经》之后,立刻翻到了《从萌芽到生长》这一章。
于是乎,江灭一边承受着灵魂暴动,一边第一次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背诵着这一章——
(一)太过完美的过程逝去后,我禁不住再次把目光抛给曾经的时光,情感依旧。但现在我得往前走,土壤里的种子终于破了土,第一缕光芒总比陈旧的黑暗迷人。我无意间试着淡忘破土时被土壤挤压的疼痛,其实并不困难刹那我却放弃,仿佛忽然明白淡忘真实是对自己另类的残害。还是潇洒的裹着憧憬吧,那新生的,是萌生的嫩芽,是可爱的一丝生命。我该把自己举上半空,用几声吼叫宣告生长。
(二)不能说寒冬消失了,那对灵魂的一无所知确实告别了一部分,反复思索后,其中并没有多少值得狂喜的理由,破开的只是不宽的裂口,不是巨口,瞬间吞噬与灵魂有关的一切。在这种相交的时刻,我愿意把灵魂想象成一棵松,从裂口间钻出,在裂口间萌芽,最后会从裂口间慢慢长大,无比穹劲,无甚健硕,一切风雨雷电只当作装饰品和催化剂。正是如此,我愿意把自己悬在那棵松上,拼命的培育自己的灵魂。那道裂口不过是一根临时的杠杆,过了该过的时间,我想会有意想不到的伟绩被撬起。
(三)夜不一定都热爱悲伤,夜不一定都穿着悲伤的衣裳,夜不一定都把悲伤拉得很长很长,正如夜不一定漫长。在冥思的无数个夜里,我并没有把自己当作悲伤的木偶,但我分明就是一只木偶。第一缕曙光的突然乍泄,不止扯动了理想,在一个独处的角落,我站起来,用曙光缠绕全身。夜不一定漫长,正如曙光不一定只有一缕,那未来的和即将到来的,在隐隐暗示下一次激情的升华,一点一点,直指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