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袍客说话间,带着一丝戏谑。
“你到底想怎样?”
许鹤怂了!
他知道,十八年前之事一旦被重提,别说自己没好下场,恐整个银仙宗都要跟着陪葬。
自己身死到没什么,就怕他们找到许一恒,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答应过云娘,一定会保护好他。
就在许鹤等待黑衣袍客答复时,许一恒这才缓缓赶到,靠近许鹤来,关心道:
“师父,您没事吧?”
“你怎么来了?”
许鹤埋怨。
“师父,我这不是担心您嘛!所以……”
许一恒的回答让许鹤心生暖意,这也是许一恒的肺腑之言。
“为师没事!你赶快回去看看师兄弟他们,别弄出什么事来!”
许鹤见状做了吩咐。
许一恒见师父说的如此严重,也不做停留,直接拜别师父,返回客栈去了。
看着许一恒远去的背影,许鹤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正晕染他的心头,久久不能熄灭。
“吆?咱们曾令人闻风丧胆的许大侠,什么时候也有了这般菩萨心肠了!真是时运不济呀……”
此话若是别人说来,许鹤肯定会高兴的很,唯独从黑衣袍客嘴里而出,让许鹤心疼一冷。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如果你再不说,就休怪我不能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许鹤说完,正欲转身离去。
不想黑衣袍客的话语而出,是那样咄咄逼人,由不得他拒绝。
“我觉得刚才那孩子天赋不错!如果你没有耐性不够,我倒是可以……”
“不能动他!”
不等黑衣袍客说完,许鹤打断道。
他着急了!
也上当了!
“哦?却是为何?当年你都可以……”
“哈哈,也罢!要我不动他也可以,你必须帮我办件事,只要此事一成,我再也不会叨扰你,十八年前的秘密我也会让他就此尘封……”
黑衣袍客说着,突然停顿下来,转而笑道。
看着许鹤那欲罢不能的情愫,黑衣袍客心里畅快多了。
“什么事?还请阁下明说!”
许鹤见有条件可谈,就还有补救的方法。
但他知道即使有条件可谈,那也会有不可预知的条件,这也是他担心的。
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先听听黑衣袍客的条件。
“从今以后,你的银仙宗归我掌管,随时听我调遣,不可不从。”
黑衣袍客冷冷而言,却透着一股不可置疑的力量。
“这……这……怎么可以?”
许鹤一听这话,顿时吓懵了!
“当然了,你不答应也可以。你知道我的脾气,我这个人最讨厌强人所难!不过,我看刚才那孩子资质不错,如果我加以辅佐的话,或许……”
黑衣袍客断断续续的说着,话语间看似通情达理,实则给许鹤下了最后的通碟。
他不过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便捏住了许鹤的把柄。
许鹤当然不愿意将十多年的心血拱手送人,但见黑衣袍客下了最后通碟,且得寸进尺,这让许鹤恼怒至极。
冷冷而言:
“过了这么多年,不知咱们两个,谁更快些!”
“如果你想试试,老夫乐意奉陪!”
面对许鹤的挑衅和心思,黑衣袍客不以为然!
他既然选择现身于此,又岂会轻言放弃?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才是他最终要义。
无论许鹤做何选择,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不是吗?
许鹤与黑衣袍客相对而立,在静夜深沉里,变得孤傲,决绝。
静,很静!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孰人奈何?
且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