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陈砚青被禁锢灵力,楚幕离这么近突然动手,他根本没有办法躲闪。
陈砚青断断续续,小声说:“有光……青……青木门就交给你了……我……我……没脸见……师父……”
宁泽浑身发冷。
宁泽说:“是我。”
秋晚歌也走过来,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站住。
她往前走了一步,又退回去了。
只是遥遥的看着满身是血的陈砚青和半跪在地上的宁泽。
“你啊。”陈砚青睁大了眼睛,他说,“你回来了……这具身体……好,好用吗?”
宁泽咬牙切齿:“你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陈砚青只是看着他。
宁泽道:“我还没死,娘也没死,你很失望吧?”
陈砚青脸上露出了宁泽熟悉的有些寡淡的笑,眼神十分温情。他艰难道:“你……你娘呢?我……我……对……”
陈砚青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他的手顿在半空。
他的手落了下去。
宁泽睁大了眼睛,死死咬着牙。
他想哭,却哭不出来。
秋晚歌木着脸,把他拉起来,一点一点把他的手指掰开。
宁泽的声音发着抖:“娘,他……”
秋晚歌拽着他往回走,脚下踉跄了一下。
宁泽说:“他死了。”
他死了。
他死了。
死了的意思是,不管你爱他也好,恨他也好,不认识他也好,把他刻在心里也好,这个人他永远都不会出现了,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以后你在心里怎么痛恨,怎么想念,他都再也不会出现了。
秋晚歌紧紧地拽着宁泽的手,慢慢走到了墨玺旁边。
她有气无力道:“我和小泽先走。”
墨玺摇摇头:“楚城,这里的事你处理,我先陪她们回去。”
宁泽感觉自己像是飘回去的,等墨玺按着他的肩膀,叫他坐下,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房间里了。
宁泽有些茫然:“事情怎么样了?”
墨玺把替他擦干净手上的血,又把沏了热茶的杯子塞在他手里。
宁泽握着杯子,追问道:“他怎么样了?”
秋晚歌到底是活了千百年的人,她略微冷静一些,却也好久才道:“他自作自受,也怪不得谁。”
墨玺低声道:“节哀。”
秋晚歌勉强点头,起身道:“我先出去,你……陪陪小泽吧。”
宁泽呆呆的坐着发呆,墨